瓔珞頭腦有些混亂,垂了眼眸,秦嚴也沒指望著就湊巧幫了她一回,這女人就能以身相報,現在就能對自己掏心掏肺的。

    見她好賴軟了態度,雖是沉默不語,但想必是心中有了思量,不再一味的否定自己,逃避自己,這已經是有所進步了,秦嚴揚了揚唇,看到了些許曙光。

    其實先時他是真弄不明白,明明自己離開京城去林山行宮時,瓔珞還好好的,怎麽等自己回來她卻背著自己定了親事,迫不及待地要擺脫自己。

    那時候他是真恨不能捏死她的,隻覺得這女人竟有膽子玩弄他,實在可恨!

    可後來有一日,他卻無意間瞧見嘯月不知從什麽地方捉回來一隻白狐狸來。嘯月日日逗弄那隻白狐狸,就是無聊之下,給自己尋個玩伴,甚至每日還為那隻白狐狸叼些吃食回來,對那白狐狸不可謂不好。

    可那隻白狐狸卻怕極了嘯月,每次嘯月一靠近,它就滿院子的逃跑,張牙舞爪地發出淒厲叫聲。

    其實他是知道的,嘯月根本就沒有吃掉那隻狐狸的打算,可那狐狸卻怕它躲它如虎。

    當時他好似驀然就明白了什麽,他覺得眼前的女人,看似堅強,狡猾如狐,張牙舞爪,其實就和那隻狐狸是一樣的,在感情上就是個膽小如鼠的,又謹慎的像個烏龜,時不時探頭瞧瞧外麵的世界,稍微感受到危險,她就立馬縮回去,將一顆心包裹的層層疊疊,根本就不願旁人去碰觸。

    不過他並不討厭這樣的她,相反,倘若她是個傻乎乎對誰都輕易信任的,他才真的要頭疼了。他覺得這樣的蘇瓔珞更適合他,狼本就是性情狡猾多疑的,從來不輕易相信什麽,可若然是認可的夥伴,那便是至死不渝。

    他也不是輕易動情,信任旁人的性子,若然兩人易地而處,換做是他處在低位,也會先守護好自己,在沒完全的準備或退路,或者前頭的誘惑不夠大,便絕不會隨意涉險嚐試。

    而他所需要的,就是一點點感化她,誘惑她,必要的時候他不介意為她準備好一條退路,他便不相信抓不住她!

    秦嚴想著,雙眸微眯了下,滿目的誌在必得,也不再多逼瓔珞,生恐逼迫的緊了適得其反,道:“這會子那定安侯府的老夫人和昌平侯的大少奶奶幾個不定怎麽恨你呢,你送上門去說不得會生出什麽事來,走吧,爺先送你回去。”

    瓔珞聞言抬起頭來,尚未言語,秦嚴已大步走到了前頭去,見她不曾跟上,這才又回過頭來,盯著她,略有譏誚的挑了挑眉梢,道:“怎麽?不想欠爺太多?嗬,那方才爺尋到山洞時,怎不見你疾言厲色地令爺走開?欠都欠下了,還計較那麽多做什麽?”

    瓔珞心道是啊,今日已是承了他的大情,都欠下了大的了,這些小的還算什麽?何況這會子自己便算是想清高,也得有那個資本啊。沒資本,還非要端著擰著,那就是假清高。

    見瓔珞邁步跟了上來,秦嚴這才轉過頭來,暗自一歎。他秦嚴想要幫一個人,還要費盡心機地勸著哄著,這世界上也唯此一人了,偏這女人還心硬如鐵,到現在都不信他,他也憋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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