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嚴翻身下馬,衝昌平侯世子略抬手,道:“昌平侯世子客氣了。”

    昌平侯世子聽秦嚴竟果真是來道賀的,一時大鬆一口氣的同時卻更加摸不著頭腦,不過這位並非來砸場子的,還是讓昌平侯世子揚起了最大的笑臉來,忙躬身請道:“秦將軍快請進府,秦將軍前來道賀原該父親親自過來迎接的,隻門房辦事不利,通報的晚了,想必父親馬上就到,秦將軍且莫怪侯府禮數不全才好。”

    秦嚴卻擺手,一麵隨著昌平侯世子往裏走,一麵裝模作樣地瞧了眼還有些清冷的大門,道,“可是本將軍來的早了些?”

    昌平侯世子心道可不就是來的早嘛,這會子來的都是姻親之家,尋常的賓客再過一個時辰過來都算是早的了。

    不過瞧秦嚴語氣詫異,神情也有些疑惑,昌平侯世子驀然覺得自己懂了。

    這位靖王世子成長壞境奇特,後來雖然被太後教導成人,可禮數上畢竟欠缺,不過人家的身份擺在那裏,也沒人敢挑剔這位爺的禮數。聽聞這位爺就沒參加過什麽宴席,今兒甭管這位是為何心血來潮來了他們侯府,來的這麽早,大抵是這位爺就不知道幾時來才是常理。

    想明白這一點,昌平侯世子總算是不戰戰兢兢了,笑著道:“哪裏哪裏,秦將軍來的正是時候。”

    說話間兩人便進了府門,繞過的影壁。這一番迎接也不過是幾句話的功夫,故此瓔珞一行自然是沒能避開的。

    瓔珞頓時便感受到了來自秦嚴的灼熱目光,像是一張被織的密密匝匝的網頓時將她兜在了裏頭,讓她瞬間便有股空氣稀薄之感,瓔珞有些不自在地將阿頭又往脖頸裏埋了埋。

    這邊蘇定文忙也上前兩步迎了上去,道:“秦將軍今日也來參加洗三禮,當真是康哥兒的福氣。”

    秦嚴聞言這才收回那道肆無忌憚望向瓔珞的目光,道:“蘇大人客氣,上次因本將軍之故,禁衛軍對定安侯府多有叨擾,蘇大人對本將軍的搜查極為配合,今日既是蘇大人的小外孫洗三,本將軍自然是要來道賀的。”

    蘇定文頓時便愣住了,聽秦爺這意思,竟然是以為上次他攪合了他們府上納征的喜事兒,加之他配合搜查,故此今兒特意來昌平侯捧場的?

    這靖王世子,堂堂二品鷹揚將軍竟然是因為他才來賀喜的,蘇定文頓時隻覺受寵若驚,又感揚眉吐氣,麵上一陣榮光地挺了挺背脊,笑道:“秦將軍實在是折煞了下臣,北耀奸細在天子腳下行刺將軍,人人得而誅之,下臣隻恨當日沒能親自抓到那刺客千刀萬剮,配合將軍拿人,哪裏又敢當將軍如此讚譽。”

    旁邊昌平侯府聞言覺得難以理解,靖王世子竟然是這樣禮賢下士,親和多禮之人?就因為上次攪擾了定安侯府的喜事,今日就來捧場補上?這還是我行我素,囂張跋扈的靖王世子嗎?

    不過秦嚴都這麽說了,昌平侯世子也就不再多想,勉強信了,不然就更沒理由解釋秦嚴今日的莫名舉動了。

    昌平侯世子附和了兩句,秦嚴卻已兩步行到了老夫人一行麵前,竟是驀然站住了腳步,衝老夫人道:“是定安侯夫人吧?上次禁衛軍入侯府內宅,本將軍本該親自去向侯夫人賠罪的,隻因當時本將軍身上有傷,且公務在身,又怕驚擾了侯夫人,故此未曾前去拜見侯夫人,卻不知當日侯夫人可曾受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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