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件事兒雖然蘇瑛鶯沒能達到目的,但是老夫人心中厭惡瓔珞,對蘇瑛鶯的惱怒便少了許多,此消彼長便也解除了對蘇瑛鶯的禁足。還吩咐三日後蘇瑛鶯也跟著闔府女眷前往昌平侯府參加洗三禮。提前解除了對她的禁足,這也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這闔府女眷中間自然不包括被禁足的瓔珞,瓔珞正想著等三日後侯府女眷們全部前往昌平侯府去參加洗三禮,到時候她倒是可以偷偷出府一趟,安排下蘇景華的事,卻不想她思慮的好,奈何有人卻不肯給她清淨。

    卻是當日傍晚,一直養病的蘇瑛玥出了院子,前去給老夫人晨昏定省,並且還奉上了一條新做的抹額。

    暗紅色的錦緞麵兒上細細地繡著墨綠色的鬆鶴紋,針線綿密,活計鮮亮,一瞧便是用足了心思的。蘇瑛玥是三房嫡女,自回來京城後老夫人因宋氏和蘇瑛珍的事情,心懷愧疚,對蘇瑛玥便多有疼愛。

    如今她大病了一場,老夫人自然更為心疼憐惜了,眼見蘇瑛玥憔悴的可憐,老夫人將她抱進懷中撫著她咯手的背脊,歎息道:“都病了,還做這樣的活計幹什麽,你的孝心祖母還能不明白嗎?上次為那麽點小事兒你父親便重重的罰你,可憐你受了風寒病了這麽些時日,當真叫祖母剜心一樣疼啊。”

    蘇瑛玥卻是柔柔一笑,道:“上次是我做錯了事情,父親對我失望,責罰於我都是應該的。我雖病著,可也聽聞祖母也一直臥病在榻,我隻覺和祖母祖孫連心一般,日日也不得安寧,總想著能來侍奉湯藥,隻可惜我的身子越是著急便越是不爭氣。不能像其她姐妹一樣侍奉在祖母跟前,我這才為祖母繡了這抹額,聊表孝心罷了,祖母可莫嫌棄孫女活計不好。”

    老夫人想著蘇瑛玥被罰跪祠堂,當時她卻因一時氣恨沒能攔住蘇定文,為了瓔珞那種混賬東西,竟眼瞧著蘇瑛玥這樣孝順的孫女受了這麽長時日的委屈和苦楚,不覺心中愧疚更盛,見蘇瑛玥非但沒心懷怨懟,還有這番孝心,便拉著蘇瑛玥的手很是讚許了兩句,又道:“今日便留下來陪著祖母用膳再回去吧。”

    蘇瑛玥笑著應了下來,她陪著老夫人說話難免就談到了三日後去參加姐姐洗三禮的事來,道:“我也沒什麽好東西能夠給小外甥添盆,便隻打了個小長命鎖,雖沒多貴重可盛在小巧精致。也不知道五妹妹和七妹妹都準備送小外甥什麽添盆,她們總歸是庶女,隻我才是哥兒嫡嫡親的小姨,這添盆禮若是還不如兩個妹妹那便不像話了。”

    老夫人聞言頓時笑意便收斂了,沉聲道:“你七妹妹是去的,隻你五妹妹已經被祖母禁足了,那個孽障,且讓她成親前都在府中呆著吧,祖母沒準備帶她去昌平侯府給你大姐姐添堵。”

    蘇瑛玥聞言麵上一詫,似這才發覺說錯了話,不該提及惹了老夫人生病的瓔珞一般,忙起身要往腳踏上跪,道:“是孫女說錯了話,惹地祖母生氣了。”

    老夫人見她誠惶誠恐的倒不好再多言,忙心疼的拉起了蘇瑛玥,道:“瞧你這孩子,祖母又不是衝你使火,怎便驚慌成這個樣子,果然是受了委屈,連性子都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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