瓔珞卻不給青桐繼續哭求的機會,隻淡淡道:“既然遲家大公子已然放還了姑娘的賣身契,那姑娘如今便是良民身份了,又怎麽好再自稱婢子的?且我隻是尋常民女,身上並無什麽品階,實在是無法承受姑娘的跪拜,姑娘有話可否起身再說,不然民女便要被指以勢欺人,或是妄自尊大,少不得要也跟著跪下去和姑娘說話了。”

    瓔珞倘使上來便讓妙哥去拉青桐起來,青桐便必定是不肯的,隻怕會哭鬧的更加厲害,也隻會弄的瓔珞更加難堪,場麵更加撕扯不開罷了。

    可如今瓔珞這般說,青桐卻沒有理由再跪著哭求,若然這樣了她還跪著不起,那就太過了,隻會令看客厭惡,再難站在弱勢的位置上。

    故此青桐不得不起了身,麵露膽怯地道:“是婢子……不,是我沒有想周全,並非故意為難五姑娘。”

    瓔珞笑了下,表示不介意,又問道:“方才我依稀聽到青桐姑娘說我和遲家大公子兩情相悅,不知這話是何人告訴姑娘的?我想姑娘大抵是有所誤會,我和遲公子不過有兩麵之緣,頭一次是在回京的船上,當時是在振威將軍府太夫人麵前,第二回是納征當日在我家老夫人麵前,除此之外,我於遲大公子再無相交。婚約乃是奉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振威將軍府太夫人從中牽線促成的,卻不知青桐姑娘到底是從哪裏聽來的這兩情相悅一說?”

    青桐找上門來,一番哭鬧,確實令眾人心中有些想法。

    這女子總歸的不能公然犯了嫉妒的,尚未過門,便逼迫的男人將伺候多年的通房丫鬟給打發了,連這麽個通房都容不得,自然是免不了要被議論犯了嫉妒不賢惠的。

    更何況聽這青桐說,她還是遲家大公子的祖母賞下來的,這樣的通房都是有些臉麵,等著媳婦過門後抬了妾室的。伺候這麽多年,又是個舉目無親的此刻打發了確實不近人情,涼薄寡恩了些。

    有這想法,再聽青桐說遲璟奕乃是和瓔珞兩情相悅,這才為了瓔珞非要打發了她去,眾人對瓔珞便又多了些不恥。

    哪有婚前就和男人兩情相悅,還勾得男人為她打發長輩賜給的婢女的,這實在是不像話的很。

    有些人已經在想,怪不得這蘇府庶女能和遲家結親,原來是勾引住了遲家大少爺,那遲家大少爺雖然能力不凡,撐起了家業,可到底年紀尙輕,經不住美色誘惑,這蘇五姑娘生的太好,想必就是因此才結了這門親。

    可此刻聽瓔珞一言,眾人又見她麵色坦蕩,風光霽月,不覺又泛起了嘀咕。

    人家就見過遲大公子兩麵,且都是在長輩麵前,那這中間便不可能有私相授受的事了。又想那振威將軍府的太夫人和遲家的太夫人乃是嫡親的姐妹,蘇家姑娘若是得了將軍府太夫人的喜愛,又由太夫人從中周全牽線,一個庶女說給了遲大公子做妻,便也是有可能的。

    這般一想,倒有六七分信了瓔珞的話。

    而蘇瑛紫也上前,衝青桐道:“這位姐姐,你說我五姐姐和遲家大公子兩情相悅,可有什麽憑證?若然無憑證這樣信口雌黃可是會壞了我五姐姐名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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