瓔珞這會子都無辜死了,她根本就不認識眼前的女子好嗎,她本能地抬頭去瞧站在老夫人身旁的白氏。

    卻見白氏也正滿臉驚嚇詫異地盯著地上跪著的女子,瞧表情倒是不想有假。且不論這事兒是否和白氏有關,此刻分明就是有人企圖壞自己的名聲,瓔珞不敢怠慢,麵上立時便露出了驚詫之色來,卻並不驚慌,隻揚聲道:“這位夫人,你是否認錯了人?我並不識得你啊,又談何給你一條生路這樣的話?你先莫哭,你可是遇到了什麽難處,可以先和我詳細說說,我祖母嬸娘姐妹們都是寬和良善之人,定然會幫你想想法子的。”

    瓔珞說著便眼神示意妙哥去將那女子給扶起來,豈料妙哥手還沒碰到那女子的手臂,那女子便猛然甩了下手臂將妙哥甩開了,又磕了下頭,她驀然抬起頭來,淚流滿麵地看向瓔珞,道:“五姑娘是貴人,不識得婢子,婢子卻是不能不識得五姑娘的。”

    她這一抬頭,瓔珞倒是瞧清楚了,這做婦人打扮的女子瞧著二十上下,長得柳葉眉,杏眼桃腮,瓊鼻櫻唇,雪膚花貌,即便此刻發髻微亂,額頭一片青紫,可也是格外的清麗嬌美。

    此刻她滿臉淚水,更是顯得楚楚可憐,淒惶無措,令人心生憐惜。瓔珞瞧著她,心裏卻升起些許冷意來,隱隱約約地竟是猜想到了這女子的身份,饒是她情緒一向不外露,此刻麵色也有些青白交加的難看起來。

    法源大殿外此刻聚集的皆是京城富貴府邸的女眷們,多內宅之事自然是不陌生的。

    見那跪著的女子瞧著已然年紀不小,且又是一副婦人打扮,可卻偏偏又自稱婢子,不覺對這女子的身份便有了些猜想。

    而又見她哭求的卻是定安侯府的五姑娘,頓時便有些了然這是怎麽一回事了。

    前些時日這定安侯府的女眷可是狠狠地在京城中聞名了一把的,當街被信王側妃給打成了豬頭,什麽顏麵都丟盡了,成了京城笑柄。

    大家本以為這定安侯府在一兩年內都不會有說親之事了,豈料沒多久,這侯府三房的一個庶女竟就攀上了一門好親事。遲家雖不算是天潢貴胄,高官府邸,可在京城卻也是頗有名氣的。

    一來因遲家老太爺不拘一格,致仕之後竟然不顧世人眼光,自降身份跑去於商人奪利,一來這遲家在京城的不少產業都是貴門朱戶慣常光臨之地,像是那楚衣閣,京城凡自視身份的人家又有哪個沒在裏頭做過衣裳?

    更一個這遲家又不曾真正退出官戶人家的交集圈子,遲璟奕年少掌家,又人才俊秀,頗有幾分名氣。

    加之京城不乏聰明通透人,遲老太爺的謀劃能看出來的不在少數,不少人都知道,遲璟奕雖然不入仕,可其子卻是必定要被遲家傾力培養,一鳴驚人的。

    既然如此,遲璟奕的妻子便不會是尋常之人,必定是要精挑細選的。要知道一個拎不清的母親卻是可以毀了家裏三代人的,原便有不少人家關注著遲家新一代的主母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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