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嚴右手受傷,微微側身躲了一下,那茶盞砸在了窗棱上發出一聲響,異常刺耳。

    瓔珞見根本傷不了秦嚴便也罷手了,隻惡狠狠的瞪著秦嚴,微壓著聲音道:“靖王世子可當真了得,說圍府便圍府,果然是皇親貴胄,好大的氣派!”

    見她口出譏諷,像個被逼到了絕境,終於伸出稚嫩的利爪隨時準備反撲的小獸,秦嚴倒是蹙眉不解了。

    他實在不明白,明明就是她騙了他,反複無常,喜怒不定,翻臉不認人,怎麽到了這會子她非但不反省害怕,倒挺著腰杆,好似所有的錯都是他,似他做了什麽萬惡之事一般。

    他蹙眉上前幾步,逼近瓔珞,盯著她漂亮卻充滿了憤怒的眼眸,沉聲道:“你背著我和旁人定親倒還有理了?”

    瓔珞見他表現的像個抓到老婆出牆的丈夫一般,頓時便氣極反笑了,眼角斜飛睥睨著秦嚴,道:“敢問世子爺,我們是何關係?”

    秦嚴卻是眉頭蹙地更緊,道:“我心悅於你,欲迎你為妻。”

    瓔珞當真沒想到秦嚴這種人能將此事如此直白的說出口,她以為他會一直悶在心裏頭的,可這人挑這麽個時機,說出此話來,卻讓瓔珞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她心中實在生不出任何的歡喜,隻挑了下眉,道:“所以呢?你喜歡我,有沒有想過我願不願意接受你?我從來不曾記得自己承諾過你什麽,或者是做過什麽讓你誤解的事情!我蘇瓔珞待字閨中,怎麽就不能遵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於人定親了?我犯得著背著你嗎?”

    瓔珞的話卻激怒了秦嚴,令他抬手便扣住了她的後腰,一個用力便將瓔珞困在了懷中,聲音又冷了一些,道:“你沒做過讓我誤解的事?嗬,那當初頭一次見時,是誰給我寬衣包紮的傷口?第二次在河邊,又是誰扯了我的腰帶?第三次在蘇府的別莊,又是誰被我瞧了身子,卻還衝爺笑意瑩然的?更莫說,在山洞中你又主動為我處理過傷口,主動抱過我的手臂,在四通街上主動拉過我的手,在楚衣閣裏主動抱過我的腰!還有,前些天就在這裏,你的閨房中,發生過什麽事情,想必不用爺來提醒你了吧?你的身子爺看過了,也碰過了,你這會子告訴爺,咱們沒任何關係?嗬,蘇瓔珞是你腦子裏頭裝著的東西和世人不同,還是爺的記憶出了問題!”

    瓔珞一直覺得秦嚴是個不善言辭,沉默寡言的人,從來都沒想過他也能如此巧舌如簧,言辭犀利。

    且他當真是一語中的了,確實是她的腦子裏裝著的東西於世人不同。

    瓔珞發現自己雖然一直在告誡自己要融進這古代,不能妄圖改變這個世界的規矩,可她到底還是沒能做到。她到底不是真正的古代閨秀,平日裏以為自己做的很好,其實卻處處都是破綻,到處都是不妥。

    在秦嚴的眼中,隻怕他們這樣早便算是有了肌膚之親,自己早便算是他的人了!除了嫁給他,完全沒有第二條選擇。

    可在她的眼中,卻是完全沒有將那些當回事兒,她一直還在用現代的男女規則來看待這個世界,好笑的居然以為她和秦嚴沒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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