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定文看的目瞪口呆,心道這也太著急了些,不知道真以為這架勢是在抄家呢。

    聘禮抬走,院子中瞬間便顯得空蕩蕩的。秦嚴瞧了眼至始至終站在一旁,未曾言語的遲璟奕,見他麵色如常,隻顯得沉默了些,不覺倒高看了一眼,心道他倒是個沉得住氣的,莫怪這般年歲便能撐起家業來。

    隻可惜非要和他搶女人!還是可惡可恨!

    秦嚴卻不知此刻遲璟奕掩在袖下的雙手早已緊握地傷了掌心,他這一刻竟是有些怨怪祖父的,為何不允他參加科舉入仕,他從小便是讀書的料子,天賦不比祖父年輕時差,若然入仕,此刻即便不能像秦嚴一般位居高位,可起碼不會像現在一樣半點還擊之力都沒有。

    隨即遲璟奕便被自己這種想法給驚了一跳,心中又升起羞慚之感來,祖父的苦心他是知道的,他怎可以如此怨怪對自己疼愛有佳悉心教養的祖父。

    其實遲璟奕心中也清楚,即便他出仕,即便祖父此刻還是吏部尚書,秦嚴以這樣的名義搜上府來,他也無法扭轉局勢,愈是位居高位,便愈是行事謹慎,容不得半點差池令人構陷。

    秦嚴尋的這個理由太充分了,牽連到了敵國,一個鬧不好便會被按上一個賣國通敵的罪名,誰又敢在此事上阻他稍許鋒芒!

    遲璟奕心中發苦,那邊先前派去搜尋侯府外院的小將軍卻快步而來,跪地道:“稟將軍,外院已經翻遍,未曾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他話音剛落,就有一名禁衛軍快步奔來,稟道:“將軍,末將等人在墨涵院的東麵牆下發現了血跡,隻怕刺客是越牆往東邊院子去了。”

    秦嚴聞言看向蘇定文,道:“敢問蘇大人,這墨涵院的東邊是何處?”

    蘇定文早在那小兵稟報後就變了麵色,此刻不由聲音微急地道:“不瞞秦將軍,墨涵院的東側通向了內宅,這可如何是好,難道那北耀奸細竟是已經進了侯府內宅?這內宅可都是些老弱婦孺!”

    秦嚴便道:“刺客乃是亡命之徒,隻怕進了內宅會危及侯府女眷的性命,雖然本將原無意驚動侯府內眷,可事急從權,相比讓蘇大人的家人受些小驚嚇,想必蘇大人更不願意看到刺客傷及貴府內眷的性命吧?”

    蘇定文麵露沉色,抱拳道:“這個是自然的,隻是到底是內宅,女眷們都沒經過這種事兒,膽小怕事,萬望將軍行事時顧全一二。”

    蘇定文的意思秦嚴自然明白,難得好說話的安慰道:“這個是自然,蘇大人單請放心,禁衛軍不會進入各院,隻在院外防守,蘇大人可令夫人姑娘們都呆在各自屋中,莫要出來。再叫各院婆子們自行翻找了,如有發現,禁衛軍再行動也是不遲!蘇大人看這樣可好?”

    蘇定文沒想到秦嚴會如此和善地征詢自己的意思,自然是連聲應道:“如此甚好,謝將軍為我侯府女眷的閨譽思慮的周全。我這便隨將軍一起往內宅,告知家母,也好叫內宅仆婦們依令行事。將軍這邊請。”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