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定文雖心中也驚異,到底是宦海沉浮多年,還算鎮得住場麵,起身衝梅大人和遲璟奕道:“許是有什麽誤會,我去看看。”

    遲璟奕聞言心中卻有些了然,站起身來,笑著道:“晚輩隨伯父一起。”

    他這樣說,梅大人自然也站了起來,表示一起去。客人都要過去,蘇家的旁支老爺們自然也都站起了身來,可除了蘇定文,遲璟奕和梅大人,其他人麵上的神情著實算不上好。

    蘇定文的七堂兄頭一個忍耐不住,慌了神,雙腿顫顫地上前。一麵跟著蘇定文往外頭走,一麵忍不住地道:“文哥兒,咱們可都分家了,今日我們都隻是被邀請過來參加侄女納征禮的賓客,侯府若是有個什麽事兒,可牽連不到我們分家的人身上,一會子你可得同禁衛軍的大人們說個清楚,讓我們這些客人離開才好。”

    七老爺一言,又有幾人附和著,更有打聽侯府是不是做了什麽獲罪事兒的,七嘴八舌地,當真是人心惶惶。

    蘇定文覺得有些丟人顯眼,這還沒弄清楚出了什麽事兒呢,侯府自家人就這樣生恐跑的不夠快,撇的不夠清。

    這個時候正該擰成一股繩,難道本家倒了,作為旁支能得什麽好不成?如今定安侯府可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徹底的敗落了。

    蘇定文有些尷尬地瞧著梅大人和遲璟奕笑了笑,覺得在姻親麵前失了顏麵。遲璟奕卻隻做沒察覺蘇定文的尷尬一般,回了個清朗如月的笑,道:“皇上如今還在林山別院,想必是有什麽誤會,伯父無需擔憂。”

    瓔珞能想到的,蘇定文和遲璟奕自然也都想的到。不過和幾個生怕閃地不夠遠的旁支兄弟們,還有那些個惶惶不安的旁支老爺們相比,遲璟奕這般沉定穩重的樣子自然顯得極為突出,也令蘇定文心中更覺將蘇瓔珞嫁給遲璟奕是門不錯的親事。

    蘇定文帶著人出了花廳院落,很快就到了侯府的第一進院子。片刻前這一進院子裏最為醒目的還是那放在院落中的一抬抬披金掛玉的聘禮,可隻這一轉眼,那些聘禮雖然還是擺在那裏,豐厚貴重,可卻再沒人注意了。

    院子中最為醒目的赫然變成了披著甲胄配著刀兵肅然而立的禁衛軍兒郎們。

    這會子誰也不會再去瞧那些聘禮了,目光都落到了院落中站著的禁衛軍身上,隻覺那兵士們身上甲胄反射的寒光能冷到人的心裏去,便連聘禮的光芒都給遮擋暗淡了。

    饒是蘇定文心中並不覺得會是侯府出了什麽事兒,瞧著這已衝進府門肅然而立的禁衛軍還是心中直打鼓。

    他身後眾人更是有些噤若寒蟬,生怕真攤上什麽抄家滅門的事兒。

    蘇定文腳步頓了下,這才快步上前,衝其中一個小將領模樣的人走去,不動聲色地塞了個荷包,道:“這位小將軍,卻不知今日這是出了什麽事兒,竟勞諸位前來侯府?這麽冷的天,一點小心意給兄弟們添個酒錢。”

    那小將軍被蘇定文塞了個荷包倒是也沒推拒,直接便收進了懷中,抱拳道:“三老爺客氣,末將替兄弟們謝過三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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