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哥有片刻的腦子空白,接著本能張口便要尖叫,不想秦嚴已閃到了近前,一記手刀,妙哥聲音尚未發出,妙哥便腿一軟倒在了腳踏上,頭磕在床沿上發出一聲悶響。

    這一下倒將躺在床裏的瓔珞給驚動了,她翻了個身,含含糊糊地喊了聲,“妙哥?”

    不聞有人應,這才眯著眼睛往床前望了眼,這一下便嚇得麵色微變,一咕嚕坐起身來,蹙眉瞧了眼倒在地上無聲無息的妙哥,眸中閃過懊悔之色。

    她早該想到秦嚴這人不會因為她屋中多了個丫鬟便有所顧忌的,到底還是她想的太天真了,倒是白白讓妙哥受了罪。

    想著,瓔珞才微微抿了下唇,抬眸瞧向秦嚴。

    他站在床前,身影高大壓下陰影來,因燈影閃在身後,故此瓔珞一時倒瞧不清楚他的神情,隻感覺那身影帶著一股子冷厲和蕭颯,瞧著叫她有些透不過氣兒來,心跳也有些不受控製的加快。

    瓔珞覺得這人一定是聽到了她定親的消息這才跑回來的,不然這麽大的風雪,皇帝又沒回來,他怎麽就這麽快回來了呢。

    見秦嚴站在床前,盯著她竟然也不說話,瓔珞莫名竟有些心虛害怕,不由翹起唇角笑了下,道:“下這麽大的雪,世子爺怎麽回來了?”

    她這話說的自然,倒像是等待在家的妻子對歸家丈夫的關切和輕責一般,秦嚴原本壓抑欲爆發的怒火便被這一句話給問的消散了些,卻依舊未言語,隻是盯著坐在床上,擁被微笑的女人。

    半響他才緩緩開口,道:“你心虛什麽?”

    瓔珞臉上的笑容頓時便僵了下,心道這人眼可真夠毒辣的,微抿了下唇,方道:“我心虛什麽?不顧禮法闖人閨房的人又不是我,該心虛也得是世子爺。”

    秦嚴卻是略一揚眉,道:“我想你了,回京便先來了這裏。”

    瓔珞全然沒想到他會說的這麽直白,頓時心像被什麽東西砸了下一樣,愕然看著秦嚴,噎的什麽話都說不出了。

    倒是秦嚴輕笑了一聲,他這會子見到了瓔珞的人,一時倒是不著急了,抬步跨過倒在床前的妙哥撩袍坐在了床上,微微舒展了下身子,竟然旁若無人地靠在了床柱上,閉上了眼睛,那樣子就像坐自己的床一樣隨意自然。

    瓔珞目瞪口呆,隻他這般舉動,也讓瓔珞瞧清了他的麵容,許是一路奔馳,他的發髻微亂,上頭還染著些未曾融化的雪片,一張俊麵上沾染的雪花倒是消融了,故此鬢角和睫毛都顯得黑亮亮,濕漉漉的,他這樣子雖然完全不掩俊美,可卻也令他整個人都多了些狼狽和疲倦。

    瓔珞瞧著他這分明是日夜疾馳而歸,心中倒有些說不出的滋味彌漫開來,瞧他渾身風雪之色,便歎了聲,拉了床腳的衣裳套在了身上,跳下床親自到桌前給秦嚴倒了杯茶水,回身將水捧給他。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