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宇軒到底在蘇府中住過,蘇定文瞧見葉宇軒來打個招呼也是應該,葉宇軒卻站定,瞧著蘇定文道:“蘇大人這是要?”

    蘇定文等的就是葉宇軒這句話,含笑道:“微臣正要請翰林院的後輩們往醉仙樓吃酒,七皇子可要一起?”

    葉宇軒詫了一下,自然不會跟過去,隨意擺了擺手,道:“蘇大人對後輩倒是寬厚禮讓,本皇子便不去了,告辭。”

    言罷他大步便走過人群,跨馬往皇宮方向而回,跑的略遠,心中疑惑卻越是多了起來。

    蘇定文並不是閑著沒事兒,好心提攜後輩的人,沒事兒他跑到翰林院請一群酸腐書呆子吃什麽飯啊。

    提疆勒馬,身後跟隨的隨從忙靠了過去,葉宇軒傾身吩咐,道:“去打聽下蘇定文請翰林院的書呆子吃飯幹什麽!打聽詳細點,一會子去侯府回話。”

    那隨從應了,調轉馬頭便直奔醉仙樓而去。

    葉宇軒隨即也轉了馬頭,不再回宮,而是尋白廣彥去了。

    兩個時辰後,白廣彥的方陸院中,臨水的暖亭裏,八仙桌上擺著的飯菜已經涼透了,卻隻酒水被喝盡了,菜品幾乎沒動。

    白廣彥百無聊賴地站在暖亭邊兒抓了把魚食往下頭水中丟著,灑了兩把,回頭瞧了眼略顯醉態躺在搖椅上輕晃著的葉宇軒,心中不覺又暗歎了聲。

    暗道自那日在布料鋪子裏頭那蘇家姑奶奶也不知和自家這位爺說了些什麽,爺便暴躁了十多日,可沒少喝酒胡鬧。

    後來皇上派了差事,又將七皇子給叫到禦書房訓誡了一頓,七皇子才老老實實當起差來,這一些時日瞧著倒是正常了,怎麽今兒又跑他這兒來了。上來就灌了兩壺酒,話卻不多說,這明顯是又有事兒了嘛。

    白廣彥一陣無力,又掉了一把魚食下去,見對岸的小道上七皇子的隨從朱順快跑而來,不由挑了挑眉,將掌上的魚食拍幹淨,轉過身往椅子上坐下,丟了顆花生在嘴裏。

    轉眼朱順已進了暖亭,在葉宇軒身前單膝跪下便回稟道:“屬下都打探清楚了,那蘇定文請翰林院的翰林們吃酒,似乎是有意從翰林院中為女兒選婿。”

    葉宇軒還半閉著眼睛沒反應,一旁白廣彥聞言已是被口中花生沫嗆得跺著腳連連咳嗽,竟是連臉都咳地漲紅起來。

    葉宇軒抬眸瞧了眼白廣彥,衝跪著的朱順瞥了下,朱順才起身往白廣彥後背狠拍了兩下,又給他倒了杯茶,躬身站在了一旁。

    白廣彥灌了兩口水,這才好了過來,卻是站起身來,抬手點著又閉上眼睛的葉宇軒,跳腳道:“這都多長時間了,我知道爺早便丟下手了,鬧了半天還是這蘇家姑奶奶的事兒,爺這……”

    他正叫的歡,被葉宇軒微涼的眼神瞧了眼,頓時聲音戛然而止,踢了下腳邊的春凳,無奈搖頭,一屁股坐下,才道:“那蘇定文又不是隻一個閨女,也未必便是為那姑奶奶定親的。”言罷,看向朱順問道,“可打聽出來了蘇定文是為哪個女兒選婿?”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