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嬤嬤聞言臉都綠了,怒聲道:“太妃送這四個丫鬟來可不是洗衣裳的!怎麽能讓她們去洗衣裳!”

    影七卻麵露詫異,道:“郝嬤嬤方才不是說太妃派這幾個丫鬟來伺候世子爺嗎?給世子爺洗衣裳也是伺候世子爺啊?嬤嬤且放心,我們幾個命賤,我們的衣裳是萬萬不會勞煩幾位姑娘費心的。”

    郝嬤嬤見影七分明揣著明白裝糊塗,不由張了張嘴,可卻也無從反駁,畢竟太妃也沒說這幾個丫鬟是來貼身伺候秦嚴的,更何況瞧著這四個丫鬟的樣子隻怕還沒靠近秦嚴就能暈倒。

    郝嬤嬤不再多言,正欲吩咐影七跟著她到鬆鶴院去問罪,偏門簾挑起,秦嚴大步走了出來,隻衝郝嬤嬤點了個頭,便大步下了台階,一邊兒走一邊兒吩咐道:“影七,隨爺去軍營。”

    言罷,人已越過郝嬤嬤大步流星的走了,影七應了聲,閃身跟上,眨眼間主仆二人便如一陣風沒了影。

    這邊郝嬤嬤反應過來,氣的心口發堵,回到鬆鶴院將事情和太妃稟了,當日謝太妃便沒用兩口午膳,過午後便傳喚了太醫。

    靖王聽聞老母病倒,氣地連聲罵著逆子,令人去尋秦嚴回來,奈何入夜秦嚴也未曾回府。

    靖王府一清早就不得安寧且不說,隻說定安侯府這日也注定清淨不了。

    天不亮,秋水院就鬧了起來,整個侯府都被驚動了,探頭探腦的留意著秋水院的風吹草動,一早便聽說昨兒夜裏六姑娘蘇瑛藍瘋了,天一亮便被塞進一輛馬車匆匆地被送到了莊子上去治病。

    大宅門的下人們就沒個笨的,心中琢磨著這其中的事兒,知道這幾日侯府各種丟人事不順心事兒不斷,上下主子就沒個心氣兒順的,個個心中雖動個不停,可嘴上卻沒個胡亂打聽的,都恨不能夾著尾巴才好,省得撞上了主子槍口。

    而一早蘇定文便怒氣騰騰地出了馬氏的福祿院往外宅去,成了內院直接便拐往蘇景華的石竹院。

    見了蘇景華,怒意滿胸的蘇定文也不多言,直接便道:“昨日在楚衣閣抓到的那男人呢?”

    蘇景華昨日得知瓔珞在楚衣閣險些又被算計,心中也是氣恨的厲害,昨日將那男人從楚衣閣中拎回來便審問教訓了一頓,若不是留著人還有用,早便恨不能將人五馬分屍了。

    如今見蘇定文尋了過來,便也不多言,便將蘇定文引到了庫房。

    那被帶回來的男人就被捆綁在庫房中,被蘇景華的小廝小州看守著。

    男人早沒了昨日在楚衣閣時的風光勁兒,身上穿著的錦緞衣裳經這一番皺皺巴巴,多處破裂,他在楚衣閣被瓔珞一個過肩摔隻覺渾身的骨頭都散架了,後來又被按著往軟榻上使勁砸了兩下,當時便頭破血流,腦袋上兩個血窟窿到現在都沒被處理過。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