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桐的話令程婆子訕訕一笑,道:“不知王妃可曾用膳,奴婢有些事要稟。”

    綠桐卻道:“王爺還沒離開呢,這會子什麽事兒也且候著。”

    程婆子麵露難色,道:“綠桐姑娘說的是,隻是卻是有關世子爺的事兒,王妃早有吩咐世子爺的事兒不讓奴婢們怠慢。綠桐姑娘看……”

    綠桐一詫,“世子爺有什麽事兒?”

    程婆子忙將事情說了,綠桐卻道:“糊塗,不就是到花房挑兩盆花嘛,既然是世子爺吩咐的,令影侍衛過去花房挑選便是了,這樣的事兒哪裏就需再來稟王妃的?知道的是你守府中規矩,不敢雷池,盡本分了。可這不知道的指不定要說世子爺做不得王府的主了,雖是有規矩在先,可世子爺是未來的王爺,王府早晚是世子爺的,規矩那便也是世子爺說什麽便是什麽,怎麽半點不知變通呢,還不快去!”

    程婆子聞言不敢多言,忙忙應了一聲,轉身快跑而去。

    一盞茶後影七便進了靖王府的花房,秦嚴令他好好挑選兩盆素心蘭,影七便在花匠的帶領下直奔養蘭花的地方。

    影七哪裏懂什麽素心蘭,聽花匠介紹了半天,還是一頭霧水,心裏隻琢磨著自家爺一準是在定安侯府蘇姑娘的閨房中瞧見了這素心蘭,多半是那蘇家姑娘喜歡這花兒。

    他就不明白了,那蘇家姑娘瞧著是個潑辣絕豔之人,怎麽就喜歡這樣素淡的花兒,這一盆盆的瞧著也沒什麽差別,還沒山野裏的小野花瞧著有意思呢。

    影七在花間轉了轉,很認真的精挑細選了兩個花盆順眼的,這才一手一盆抱著,也不用人送便大步出了花房。

    他沿著來路回,繞過一處抄手遊廊,迎麵一個丫鬟扶著個姑娘過來,許是不曾想著會在內宅乍然瞧見個外男來,那丫鬟尖叫了一聲,一下子便嚇著了那姑娘,那姑娘驚呼一聲往後退了一步,不想一腳踩空竟然歪著倒在了天井裏,頓時麵色發白地捂著腿痛呼了起來。

    丫鬟見此臉色蒼白,忙跳下台階扶著那姑娘,道:“表姑娘,摔著哪裏?您快指給奴婢看看,這要是摔壞了哪裏可如何是好!”

    說著又怒目瞪著影七,道:“你是什麽人,怎麽能跑到內宅來,衝撞了老太妃最喜歡的表小姐,待我稟了太妃拔了你的皮。”

    影七覺著這一對主仆當真可笑,一驚一乍的自己摔倒了,又和他何幹?

    瞥了眼主仆二人,連腳步都沒停一下,直接抱著花盆就揚長而去了。

    梓涵院,靖王雖然有兩個側妃,四個侍妾,可這些年年紀見長後,倒是對靖王妃越發愛重,平日多數時候都宿在正妃院子中,側妃侍妾倒成了擺設。

    今日輪到靖王沐休,夫妻二人比平日起的要晚上大半個時辰,這會子剛剛起身沒片刻。

    靖王正坐在內室的八仙桌邊一邊吃著茶,一邊兒瞧靖王妃梳妝。

    靖王妃乃是靖王的繼妃,足比靖王年輕了十六歲,生養了兩子一女,卻不足三十,隻比靖王的嫡長子秦嚴年長五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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