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氏覺得庶女可以養的怯懦,可養的這樣愚蠢,便是宋氏的大過了!

    她扶著發疼的頭,吩咐了段嬤嬤親自到秋水院去壓製事端,又指了鬆枝前去尋蘇定文速速前來。

    故此,瓔珞和蘇瑛藍被帶到福祿院時,蘇定文也已經到了,三房幾次三番的出事,蘇定文的臉色自然說不上好,尤其還聽說是竟是被罰禁足的蘇瑛藍帶頭鬧起的事來。

    蘇定文心中更是惱火非常,隻覺蘇瑛藍當真是不消停。

    待瓔珞和蘇瑛藍進了花廳,蘇定文和馬氏卻是一詫,先時他們隻被通知秋水院蘇瑛藍鬧事,卻不曾得知蘇瑛藍竟是受了重傷。

    見蘇瑛藍躺在軟榻上披頭散發,臉色慘白,雙唇紫青,頭發還被冷汗打濕了,身上穿著的白色中褲上還帶著一大團血跡,顯然是受了傷,滿臉都是淚痕,進了屋便雙眼朦朧悲悲慘慘的看了過來。

    馬氏不由勃然大怒,拍著炕桌瞪著瓔珞,道:“就算是你六妹妹誤會了你,你也不能對親妹妹下這樣的狠手啊!?”

    言罷見蘇瑛藍口中還堵著汗巾,又怒聲道:“這怎麽回事,還不快給鬆了!”

    段嬤嬤已快步到了馬氏近前,低聲稟道:“六姑娘像是中邪了,一直嚷嚷著內宅有男人,老奴也是不得已,才讓她們堵了嘴。”

    馬氏聞言麵色稍緩,那邊蘇瑛藍已被放開,她頓時便哭著從軟榻上跌爬了下來,因栽下窗台時傷了腿,一時拖著一條傷腿趴在地上艱難地望著馬氏,哭道:“祖母,父親,我真聽到五姐姐的屋中有男人的說話聲,這才因恐五姐姐被什麽歹人所傷闖進屋去的,雖是沒能找到人,可確有此事,祖母和父親隻看我這脫落的牙齒便知,這就是被那人暗中丟石子敲下來的啊!祖母,父親要為我做主啊,我這樣,我這樣一輩子可還如何有臉見人。”

    蘇瑛藍說著便嗚咽著哭了起來,因少了門牙,她話語雖然說的激憤,可因嘴巴跑風,語調便顯得有些古怪,整個都跑了味兒。

    馬氏和蘇定文卻是被她空落落黑洞洞的門牙嚇了一跳,雖然是庶女,可大戶人家的女兒哪個不是嬌養著的,即便是庶女也寄予厚望,自有用處。

    如今好容易養到了待嫁年齡,卻就這麽毀了,怎能不讓人痛惜扼腕。馬氏率先便怒了起來,抬手便將茶盞往瓔珞身上砸去,怒斥道:“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瓔珞怎麽可能讓那茶盞砸在身上?馬氏的茶盞沒扔到,她一個轉身蹲在地上悲痛萬分地扯住了蘇瑛藍的衣袖,哭著道:“六妹妹如何這般汙蔑於我,六姐姐口口聲聲說我藏了人,可如今可有下人瞧見半個人影?定安侯府入夜以後哪裏不曾有護院和巡夜婆子四下查看,若是內宅都能令外男隨意出入,那我的名聲倒沒什麽,若是傷到了祖母,伯母姐姐妹妹們可如何是好?尤其是祖母,祖父還常年不在府中,六妹妹這樣汙蔑姐姐到底有何意思?眾目睽睽的,六妹妹明明是自己跌下窗台,磕在了山石上生生磕掉了兩顆門牙,為何偏要這般攀誣我,欺瞞祖母和父親呢……”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