瓔珞聞言忙站起身來,親自扶起了霜杏,用帕子給她擦拭著臉上的淚水,道:“今日若非你堅持說我不曾進過瓔珞閣,我便真洗脫不清自己了,我怎麽會疑你呢,方才我還和媽媽說要獎賞你呢。”

    瓔珞說著,雲媽媽已取了一對赤金嵌寶的蝦須鐲來,拉過霜杏的手套在了上頭,滿臉感激的笑著道:“今日多虧你了,姑娘在這府中勢單力薄,處境維艱,媽媽已經老了,腦子精力都不如你們這些個丫頭們靈活,姑娘以後還要多多儀仗你和妙哥。”

    霜杏見那赤金鐲子沉甸甸,做工也精致,上頭還鑲嵌了紅藍寶石,極為珍貴,麵上便露出了受寵若驚的神情來,忙忙去褪鐲子,道:“奴婢是老夫人賞給姑娘的丫鬟,伺候好姑娘是奴婢的本分,怎敢再收姑娘這樣的重賞。”

    瓔珞便握住了霜杏的手,笑著道:“既是知本分,便該知道主子給的雷霆雨露都該接著,不可推辭才是。你膚色白,帶著這樣的鐲子正好看呢。你年紀也不小了,正該為以後存些嫁妝本才對。快快拿著吧。”

    尋常主子們賞賜奴婢所用的首飾都是有照例的,多半都是些素銀的,鎏金的物件,主子賞這樣分量足又嵌寶石的鐲子,那便是厚待了。而且今日不管是雲媽媽還是姑娘,衝她說話都多了幾分親昵和真情,霜杏覺得這是自己終於得到了新主子的認可,臉上露出了笑容來,福了福身,未再推辭。

    瓔珞眼瞧著霜杏撫弄著手上的鐲子出去,這才衝雲媽媽道:“媽媽趁著這會子福祿院亂成一團,快去尋了弟弟,讓他遣馬六去楚衣閣將那人綁了好好審問!”

    雲媽媽應了,快步出屋而去。

    福祿院中,馬氏已經悠悠轉醒,定安侯府出了這樣的事情,定遠伯夫人和平邑侯夫人也不便久留,見馬氏醒來便提出了告辭。

    二人離開,馬氏強撐著扶著段嬤嬤的手起身往廂房去瞧幾個孫女,她剛到了東廂房門口就聽裏頭傳來白氏撕心裂肺的哭聲。

    “鶯兒,天殺的信王側妃啊,怎麽能將我的兒打成這個樣子,這天子腳下就沒有王法了嗎?!我的兒啊,你可讓母親怎麽活啊!”

    馬氏眼前閃過蘇瑛鶯不知死活躺在肩輿上的模樣,隻以為信王府奪了蘇瑛鶯的性命給明霞郡主償命,身子一晃險些又暈厥過去,段嬤嬤忙打起簾子,扶著馬氏的手進了屋。

    屋中蘇瑛鶯躺在美人榻上,身下枕著軟軟的大迎枕,發絲散亂著,緊閉著雙眼,白氏坐在旁邊,正拉著蘇瑛鶯的手哭天抹淚。

    馬氏進了屋,眼見蘇瑛鶯瞧著雖傷勢駭人,可胸前分明還有起伏,這才鬆了一口氣。白氏聽到動靜見馬氏進了屋子,忙起身撲到了馬氏的跟前,跪下道:“老夫人,鶯兒被打成這個樣子,信王府欺人太甚,明霞郡主的死哪裏就能怪到鶯兒身上,信王府這是仗勢欺人,目無王法,老夫人一定要為鶯兒做主,要呈稟皇上,嚴懲那信王側妃才行啊。”

    馬氏心中也充滿了憤恨,令段嬤嬤扶起白氏,快步到了美人榻前坐下,細細瞧了瞧蘇瑛鶯臉上傷勢,見多是些指甲抓痕,那些青紫料想不會留下痕跡,抓痕也多不算太深,想必也不會留下傷疤,這才微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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