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瓔珞白著臉連連後退,葉宇軒俊麵黑沉,突然覺著自己先前的難受傷心都極為一廂情願,簡直可笑至極,他本便是個極為高傲自負的人,既不被了解便有些意興闌珊,心冷情淡起來。

    盯著微微發抖的瓔珞,他驀然嘲諷一笑便側開了身子,道:“你走吧。”

    瓔珞如蒙大赦,撿起地上掉落的帷帽一麵扣在頭上,一麵腳步不停,一溜煙便貓著腰推開門溜了出去,期間連回頭瞧一眼都不曾。

    見她真就這麽跑了,葉宇軒卻又堵心堵肺的難受起來,抬腳便將一旁貨架給踢翻了。本放置在上頭的七八匹各色綾羅綢緞橫七豎八地散落了一地,頓時屋中便一片狼藉起來。

    小白一直在為葉宇軒打掩護,葉宇軒拉著瓔珞下馬車,他便站在旁邊適時擋住路人的視線,葉宇軒拖著瓔珞進了鋪子,他也忙跟著進來隨時處理突發事件。

    好容易關上了房門,聽著裏頭傳來踢騰聲和拍打聲,小白勾唇一笑,直歎戰況激烈,挑著眉梢晃出了店鋪守在外頭,一麵不動聲色指揮著那邊將混亂繼續下去,好不讓侯府的人發現自家小姐不見了。

    小白瞧著那邊拉扯的人群,靠著門框吹著小曲兒,原想著這回自家爺見了那姑娘,再遂了心意,他總算是能透口氣,過上兩日清閑舒心的日子了。誰知道沒片刻便見瓔珞帶著帷帽匆匆地快步出來,一溜煙便從他麵前跑了出去,幾下子便撐著馬車車前板爬了上去,開門,進去,關門,瞬間沒了人影。

    小白愣了下,便聽到裏頭一陣乒乒乓乓的響動,顯然是什麽東西被自家暴脾氣的爺給砸了,這樣子一瞧就是又鬧出了什麽事不歡而散了嘛,多半又是那位蘇姑娘不知又將自家爺給怎麽著了。

    小白禁不住抬手揉了揉額角,那邊先前將蘇景華丟出去的高大個也一直關注著這邊的動靜,見瓔珞已從鋪子中跑了出來,頓時便瞧向了靠著門框的小白,小白有些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

    那高大個子長出了一口氣,裝模作樣的又檢查了一遍“老娘”的傷勢,突然衝正努力解釋的雲媽媽一拍腦袋,道:“方才是我酒氣上頭,錯怪了府上,既然府上不是有意的,我娘也無礙,這事兒便算了吧。”

    言罷,飛快地收拾了下地上被撞散了的東西,推著三輪車便和那婆子衝出人群遠遠走了。

    看熱鬧的人見最後莫名其妙一場衝突就消於無聲了,雖覺奇怪,可也隻當那壯漢是突然發現對方有惹不得的身份,終是懼怕了的緣故。見沒什麽熱鬧可瞧,便都散了。

    雲媽媽也未曾多想,回到馬車上便吩咐馬車前行,衝瓔珞道:“還當真是碰瓷的,老奴表明了身份,原本他還要胡攪蠻纏,最後到底是明白了過來,也沒要賠償就跑了。這可當真是人心不古,姑娘受驚了沒?”

    瓔珞笑著搖了搖頭,垂眸間目光微閃。貴妃所出的七皇子,對她來說,來頭實在太大了,像他那樣的少年郎該是最要臉麵,高傲的容不得拒絕的吧,當更做不出死纏爛打之類的事情來,希望她方才的所作所為能絕了他那點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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