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欲開口,不想那人卻先一步張口了,卻道:“小氣包是誰?”

    瓔珞隻覺他的口氣極為不好,倒有質問的感覺一般,莫名她便覺得他在蹙眉,隻因他透過麵具露出的眼眸中幾要破眸而出的怒氣是那麽的明顯。

    瓔珞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一時訕訕的笑了起來。

    她是該告訴他,小氣包就說的是他呢,還是該告訴他,她方才認錯了人?這好像是個問題呢。

    老實說,瓔珞真覺得平生沒見過比眼前男子更小氣扒拉的男人了,那日在山洞中她不過一時嘴欠,開玩笑問他何時娶自己,他便惱了,半響沒給自己個好臉色,轉頭便搶了她的鋪蓋。

    第二天她就誤會他那麽一下下,他就折騰了她半日,不僅不給吃的,還帶著她爬了大半個山穀,連口氣兒都沒讓她多喘,將她折騰地宛若一隻土狗。好吧,就算他是好意,要把她拜托給太夫人照顧,可他不告而別,這顯然還是在生氣啊。

    故此,自那日後瓔珞便在心裏給眼前男子取了個親切的昵稱,那便是:小氣包。

    不是吝嗇的那種小氣包,而是睚眥必報,毫無寬容心,沒半點氣量的小氣包。

    所以方才察覺到秦嚴的到來後,瓔珞高興之餘,便將自己給秦嚴起的昵稱脫口而出了,如今被秦嚴逼問這個問題,瓔珞覺得自己要是告訴他,小氣包便指的是他,瞧這男人的模樣,說不定會將她扔到這裏走掉。

    她眼珠子在長長的睫毛遮掩下滴溜溜地亂轉,眨眼笑著道:“噯,你這人怎麽這麽奇怪,大白天也帶著麵具啊?”

    秦嚴見她如此,眯了眯眼,冷聲道:“莫給我左顧而言他。”

    瓔珞覺得秦嚴的眼眸中冷光更盛了兩分,整個人都透出一股很可怕的威壓來,她覺得才透順的氣兒又不順了起來,忍不住舔了舔唇,甕聲甕氣地道:“我這剛受了驚嚇,驚魂未定的,經不住你這麽嚇唬啊。”

    秦嚴卻冷笑了一聲,竟是收了支撐在瓔珞左邊兒的手臂,抬手用拇指和食指捏著瓔珞的下巴將她低垂著躲避的小臉抬了起來,再度問道:“方才你將我認成誰了?”

    瓔珞本以為秦嚴是因為自己給他起外號生氣了,這會兒聽他這般問,登時便傻了,眨著眼睛不解的盯著秦嚴。

    這人搞什麽啊,弄了半天他都不知道自己叫小氣包就說的是他啊,那他生氣個鬼啊?

    這不莫名其妙嘛!

    瓔珞覺得她的腦子八成是被人群給擠出問題來了,要不然就是因為缺氧,腦袋暫時停轉了,她盯著秦嚴正弄不明白情況,秦嚴卻一點點向她壓下高大的身子來。

    他本就生的高大,此刻瓔珞又置身在狹窄的角落中,瞧著他一點點壓下頭來,一片陰影便徹底包裹住了她,瓔珞覺得天地都黑暗了下來,眼前隻剩下秦嚴黑洞洞蘊著幽光的眼眸。

    男人本就死死將她護在懷中,她呼吸間滿是從他身上傳出來的幹爽氣息,這般壓下身子來,瓔珞覺得那股陽剛味道一下子翻倍攀升,濃鬱的叫她有股要窒息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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