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氏被他鄭重的樣子弄的蹙眉,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老三,你可不能犯了糊塗,寵妾滅妻啊。不管如何,如欣和珍丫頭一個是你的元配嫡妻,一個是你的嫡幺女,你可不能為了個庶女就犯了混!更何況,如欣是什麽性子,怎樣的人我清楚,必定事出有因,可不準你虧待了她!”

    蘇定文見自己還沒說話,馬氏便不住為宋氏分辨,不由苦笑,道:“母親且聽我細細道來,這事兒要從如欣今年過生辰那日說起……”

    蘇定文仔仔細細地將穗州發生的事情,宋氏的罪過一一詳細的說了,馬氏的麵色越來越難看起來,喘著大氣,隻覺眼前一陣陣發黑,她整個身體顫抖著往後仰倒,蘇定文駭然失色,忙托住了馬氏的後腰,正欲叫人,馬氏已緩過了氣兒來,抓住了蘇定文的手,道:“我沒事,沒事。”

    蘇定文見馬氏果然眼神清明了起來,這才退後再度跪下,道:“兒子不孝,教妻不嚴,竟氣壞了母親。”

    馬氏盯著神情肅穆的兒子,從他神情和話語中早聽出了兒子對宋氏的厭惡和憎恨。馬氏一時間不知該作何感想,隻覺聽到的事情荒謬非常,宋氏離京時和蘇定文的感情是極好的,因宋氏過門六年生養了四個孩子,著實太過頻繁,蘇定文才收用了宋氏的陪嫁丫頭劉氏,便是蘇瑛藍的生母劉姨娘,除了劉姨娘,蘇定文身邊再沒旁人。

    所以馬氏根本沒有見識過宋氏對待妾室和庶出子女的手段,這些年宋氏跟著蘇定文在外頭,庶出子女也是一個個的生,馬氏倒覺得是自己兒子虧待了侄女,還多次寫書信去斥責蘇定文,如今驟然聽聞這樣的事,她怎麽能夠接受。

    可蘇定文說的極是仔細,宋氏所做的那些事情又是樁樁件件證據確鑿,連宋氏自己都承認了,這還能有假?眼見兒子和侄女已經是夫妻陌路,沒了緩和的餘地,馬氏半響才長歎一聲,勉強平靜下來,道:“這麽說如今你那一房是薑姨娘管家?”

    蘇定文舒了一口氣,道:“之前沒有辦法,確實是薑姨娘在管家,如今既然回來了,再怎麽樣也沒讓個姨娘當家的道理。兒子是想著,宋氏便讓她一直將養著吧,我那三房的事兒便讓大嫂多操心些,左右兒子以後都住在侯府,大嫂照看這些也便是了。”

    馬氏沒有說話,沉默了片刻才道:“珍丫頭……”

    蘇定文道:“珍丫頭的事情沒有緩和的餘地了,若是當夜她沒能嚷嚷出身份也就罷了,當夜那麽多的人都知道了珍丫頭的身份,即便那靖王世子有言,不會將事情透露出去,莊子上的下人也都做了處理,可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事兒鬧的這麽大,若不舍了珍丫頭出家,將來隻怕透了風聲,侯府滿府的姑娘都要受到牽累。玥丫頭幾個倒也罷了,都是親姐妹,可兒子不能不想大哥四弟家的侄女們,若因玥丫頭影響了侄女們,這叫兒子還有何顏麵見哥哥弟弟們。”

    馬氏已神情疲憊,瞧著顯然已下了決定的兒子道:“珍丫頭到底是你的嫡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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