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不堪打擊,喪女後便進佛堂,吃齋念佛,心如死灰,輕易不出佛院一步。而樓氏更是愧疚滿懷,總覺地是自己沒做好,當初若是堅持讓夫君納妾,興許偌大的振威將軍府便不至於就這麽絕了後。

    因這愧疚,樓氏這些年每每都堅持千裏跋涉回祖籍祭拜亡夫和兒子,任誰勸說都是無用。

    而將軍府的另一位主子小孫小姐卻並非盛家的子嗣,不過是王氏娘家的小姐因容貌肖似先前去了的孫小姐,這才被養在了將軍府中。太夫人雖然疼愛,可回鄉祭祖時卻也未曾帶過她。

    這也是為什麽瓔珞沒在車隊中看到其他主子的原因,瓔珞聽了妙哥的話不由有些唏噓不已。一時間倒明白了太夫人瞧著嚴厲而不拘言笑的原因,家中無男丁,想必偌大的將軍府這些年都是靠著太夫人支撐了下來,這一個府邸之中沒些少年人,整日暮氣沉沉,也難怪老人會偏清冷嚴肅一些。

    想到這裏,瓔珞不由又想到了秦嚴,早便覺得他該是京城之人,而且身份定然不會低了,如今瞧來,能和一品將軍府的太夫人搭上話,還能讓太夫人給麵子幫忙,想必她的猜測是沒錯了。隻不知他到底是什麽人,那位太夫人瞧著並不好說話,也不知他承了太夫人的情是否允諾出去什麽。

    瓔珞想著便瞧了眼一旁忙著將糕點收下去的妙哥,興許她會知道那人的身份,一時想問,張了張口卻又搖頭一笑。

    不管秦嚴是何身份,他那樣的人原也不該和她扯上什麽關係,原本她還想著相幫兩次扯點關係,以後說不得能多個靠山,多點底牌,可如今人家也幫了她兩次,而且還為她欠了振威將軍府的人情,算起來還是自己欠了人家的,既是這般,以後還是不見了的好。

    她隻願這次回京後別再碰到他,各自相安罷了。既是這樣,又何必再費心打聽。

    有時候不知姓名便會當陌生人輕易隨時間遺忘,知了姓名反倒更易在心中留下烙印,想再忘掉卻是難了。那人太過危險,即便他的危險在她麵前已相對收斂了極多,可瓔珞還是莫名覺得危險。

    蘇府車隊那邊,瓔珞的馬車墜下山道,頓時便陷入了一片驚慌混亂,蘇景華趴在山道邊兒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蘇定文陰沉著臉,將跟在馬車旁的車夫和護院皆捆綁了起來,這才組織了一隊護院小廝親自帶著人沿著河道往下遊尋人。

    而蘇家的車隊卻不好繼續留在狹窄的山道上等候,一來山道危險,誰也不敢說還會不會有落石滾下來,再出變故,再來,路那麽窄,也不好一直占著山道,堵了後來人的路。

    故此蘇定文帶著人一走,楊福才便也領著其他家眷往前,先到碼頭上船等候著。

    蘇景華卻死活不願跟著馬車往碼頭等候消息,非要跟著蘇定文一路尋找,蘇定文眼見他哭的淚人一般,想到生死未卜的三女兒,到底因宋氏的種種對瓔珞姐弟有了些憐惜,便點頭同意了。

    他們這一找便是三日,將沿河兩岸都尋了遍,可一起掉下山崖的兩個丫鬟霜雀和霜草都尋到了,偏就找不到瓔珞。

    這般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蘇定文等著回京述職,走動關係,自不方便在路上多做耽擱,料想瓔珞多半凶多吉少,便留下了一隊下人並老仆朱管事繼續在山中尋找,自己帶著兩個長隨準備先行到碼頭於宋氏等家眷匯合後好先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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