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綢風風光光成了姨娘,蘇定文當夜便歇息在了新抬的青姨娘的院子裏,而一肚子難受委屈憤怒還要死撐賢惠麵目的宋氏當夜折騰了一晚上,正房的燈也一夜未熄,第二日一早丫鬟便忙著去給宋氏請大夫,宋氏徹底病了。

    蘇定文納了青綢便算和宋氏暫時和解了,除了日日留宿在青姨娘處,每日到也到正院用上一頓午膳。青綢對宋氏也畢恭畢敬,每日一早就到梅園裏侍奉宋氏湯藥。

    宋氏眼瞧著青姨娘被男人滋味過,越發嬌媚動人的麵容,心裏跟塞了幾大塊石頭一般,怎麽都通暢不了。

    她幾次三番不許青綢再來侍疾,青綢當麵恭敬應下,翌日照樣前來請安。宋氏雖為此疑心,又堵心,可看著青綢畢恭畢敬,小心翼翼的模樣又覺是自己多心。

    青綢似根本不明白每日出現在眼前對宋氏是多大的打擊一般,宋氏驕傲,讓她明著和青綢說原因,她也無法拉下臉來,直到蘇瑛珍指著青綢怒斥了一回,青綢才似突然意識到了不對一般,哭著離開,再也沒主動往正房立規矩。

    這般過了大半個月,宋氏的病才慢慢地好轉,眨眼已經是盛夏時分,蘇府好像又回到了以往的平靜時光。可隻有宋氏自己清楚,有些事再也不一樣了,以往她和蘇定文夫妻用膳,總有淡淡的溫馨氣氛在屋中彌漫,可如今夫妻對視間卻隻剩下了說不出的隔閡和疏離。

    甚至有時候她都無法直視蘇定文的眼睛,怕從中看出冰冷和不耐來。短短兩個月時光,宋氏整個人都沒了以前的年輕風采,老態了不少。

    這日清晨,宋氏剛剛打發走了回事的婆子們,明月便快步進屋稟道:“夫人,劉府來了個管事媽媽,說是奉他們家姨奶奶的命來給夫人送自家莊子上產的新鮮瓜果。”

    宋氏聞言雙眸一閃,笑著擺手,道:“劉大人是咱們老爺的上峰,劉府的人怠慢不得,快請進來。”

    片刻便有一個穿著深褐色褙子的婆子被帶了進來,見過禮寒暄了幾句,婆子便道:“夫人也知道,我們府上,自打夫人過世,內宅便也沒個能主事之人,我們姨奶奶雖是得老爺的寵,勉強接管了中饋,可這和各府來往卻不是一個妾室該做的事。我們姨奶奶是個本分人,隻盼著我們家大人趕緊續弦,迎娶了貴府的三姑娘,好將這中饋內宅整個都交到三姑娘手中呢。”

    宋氏聽了這話便知是那劉望山吩咐小妾來催婚了,之前兩府也說好了,過了宋氏的壽辰便忙此婚事,隻可惜宋氏壽宴搞砸後,宋氏便被各種糟心事纏身,竟是一時半刻沒顧得上此事。

    如今劉府催上門來,宋氏隻覺這些時日,晦氣事總算是過去了,喜事總算上了門,她忙笑著道:“是我疏忽了,早該派人去府上去走動的,你回去替我謝過你們姨奶奶,就說這個月二十三日便是嫁娶的黃道吉日,我在府中恭候貴府來人。”

    那婆子一聽,自然知道宋氏這是讓她二十三日來換庚帖,眼見還有半個月,便眉開眼笑得應了,也不多打攪便告辭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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