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膚驟然接觸到清涼的空氣,敏感地毛孔四張,擦過男人溫熱的手背,冷熱一激,瓔珞也僵了身子,一股古怪的感覺從磨蹭處襲了過來,甚至壓過了脖頸上被刺的傷痛。

    感受到男人僵硬似鐵,卻挪開了壓在她脖頸下的劍刃,瓔珞暗自咒罵一聲,這才用手在掙紮的嬰孩漲紅的臉蛋上點了點。

    男人驀然明白了瓔珞的意圖,緩緩移開捂著嬰孩的手,瓔珞一麵吸引著孩子注意,一麵緊盯男人的動作,待他徹底鬆開手,她精準地在孩子還沒發出聲音前便堵住了他的嘴。

    孩子許是受了驚嚇,好容易找到了熟悉的感覺,使得瓔珞差點沒叫出聲來,恰那些黑衣人從屋中出來,她生生忍下了呼聲,明眸中卻水光微氳,落滿了暴躁。

    瓔珞跌坐在地上,男人將她囚在懷中,他自己則單膝蹲跪著,這個角度恰將瓔珞的一番舉止和神情都盡收眼底。她的脖頸上被劃破的傷口淌下一滴血來,正滴落在那露出的肌膚上,血色殷紅,沿著少女弧度優美的線條往下滴,映的那肌膚愈發妖嬈。

    男人無意間瞥見這一幕,目光閃了下,轉瞬抬眸,清淡的目光落在瓔珞麵上,見她卷翹的睫毛下,一雙眸子氤氳中浮現的不是嬌弱,卻是煩躁暴怒,他揚了下眉,不知怎的,鋒銳的唇角竟是輕勾了下,轉而才將視線從她身上挪開。

    夜風吹過,荒草簌簌而響,不知名的蟲子吱吱地叫著,這邊的動靜倒是被掩蓋了過去,那些黑衣人在屋中沒尋到人當下也不多留,其中一人低語了句什麽,他們便瞬間躍出了院牆,朝南邊去了。月光皎潔,方才的一幕似錯覺一般,小院又恢複了寧靜。

    瓔珞沒敢動作,生怕那些人再回來,身後男人不知是不是和她一般想法,竟是也沒動作。方才緊張時倒不覺如何,現下一股尷尬和曖昧便不可控製得在這方狹窄的院角彌漫了開來。

    瓔珞前世時雖是已婚人士,且在國外就學生活多年,思想開放,可她從沒生過孩子,在陌生男人麵前喂奶這樣的事兒還是很令她尷尬的,方才為了保命事急從權,可她也感受到男人那道灼熱的視線了,這會子男人的目光雖早已移開,但是瓔珞很氣憤地發現,男人的心跳並不像方才那般沉穩平緩,他的呼吸也有些絮亂,分明重了很多!

    好呀,姑奶奶舍身救人,不感恩也就罷了,竟敢對姑奶奶動齷齪心思,姑奶奶不發威,真當姑奶奶是朵小白花啊!

    瓔珞怒了,抬起右手肘便往身後狠狠地撞,她的動作狠辣而果決,竟是出乎意料的敏捷。饒是男人武功不弱,自視敏銳過人,當他躲避時,瓔珞那一肘已經重重地砸在了他的心窩。

    瓔珞一肘得手,卻並未收勢,身子就勢往一旁側滾,抬腳便往男人的雙股間踹。這回她卻沒有得手,腳踝被男人牢牢握在了掌中,他顯然是生氣了,那力道似是要將她的腳踝給捏碎。

    瓔珞當下頭冒冷汗,怒目迎上,撞進的卻是男人露於麵具外一雙狠戾凶殘的黑眸。

    方才瓔珞還覺這男人身上沒有殺氣,又因為他抱著孩子被這麽多人追殺,屬於弱勢群體,當下便對他多了幾分莫名的信任和維護,這會子男人身上迸發的狠戾和殺氣簡直比方才那夥人加起來都要盛上數倍,讓她覺著自己就是被野獸盯上馬上會被撕成碎片的小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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