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鶯鶯心念急轉,道:“母親不知道,竹枝她喜歡上了外頭一個男人,那人根本就是個酒徒賭徒,女兒知道這事一直勸說竹枝,可她……她不僅不聽勸,還偷著拿女兒的私房銀子出去接濟那人,女兒一直不敢告訴母親這事,更不敢讓任何人發現此事,那日女兒會去湖邊也是想著避開人再勸解下竹枝,誰知道竟和她發生了爭執,竹枝一氣之下,竟然就喪心病狂地將女兒推進了湖裏去,至於她後來救女兒上岸,不過是她覺著女兒已經救不活了,這才為了脫罪拉女兒上岸罷了。母親,像這樣的奴婢,不立刻打死,以後任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欺負到女兒頭上了,母親女兒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包庇這樣的下人了,母親這回無論如何都要為女兒做主,女兒再也不想看到竹枝!”

    大夫人聽的雙眼冒火,尖叫著道:“去!把那個賤婢給我拖過來!”

    大夫人話音剛落,高鶯鶯便顫抖了起來,叫著道:“我怕,母親我怕,我不要再看見她那張臉,母親不知道我在湖裏頭沉浮,看見她那張冷漠的臉有多害怕,母親,快快打殺了她,快打殺了她,不要多問了,我不想再聽她狡辯!母親!”

    大夫人見女兒抖如篩糠,忙將高鶯鶯抱進懷中安撫,哪裏有什麽不答應的,當下便怒聲道:“還不快去,將竹枝拉出去直接打死!去!”

    魏紫等幾個丫頭婆子早已聽的目瞪口呆,此刻被大夫人厲聲嗬斥這才反應過來,也顧不得多想,忙忙應著奔了出去。

    片刻院子裏便響起了一陣喧嘩聲,似有女子尖利的叫聲,很快就有消弭無聲了,過了一會兒,魏紫匆匆進了屋,福了福身,稟道:“回夫人的話,竹枝受了二十來杖,沒能受過去,已經去了,竹枝是外頭買來的,也沒家人,這屍身……”

    大夫人回過頭來,冷聲道:“簽了死契的丫頭,沒就沒了,去官府報一聲,這般害主的賤婢,屍身就該曝嗮三日,難不成還想主子賞一副薄棺?我們家是積善之家,暴屍就算了,屍體丟到城外亂墳崗。”

    言罷,大夫人回頭又抱著瑟瑟發抖的三姑娘安撫起來,“別怕,別怕,都過去了,那賤婢已經死了。”

    高鶯鶯躲在大夫人懷中,不由露出了鬆快得逞,陰毒舒心的笑意來。從此她再也不是那個卑微地隻求做個小三的小保姆,她也有了傲人的身份,更有了可以輕賤別人的資本!

    蘇珞,那個狠辣的女兒,你不是驕傲嗎,不是能耐嗎,但願你到了陰曹地府,永世不得翻身!

    與此同時,離京城千裏之外的穗州知府蘇府,一座破舊的小院落中,當蘇珞第三次睜開眼睛,看到的依舊是頭頂那灰撲撲的鵝黃紗帳時,她不由悵然地長長歎了一口氣……

    她是無神主義者,尼瑪,誰能告訴她現在是什麽情況!

    蘇珞蹬了蹬綿軟的雙腿,再次悵然地歎了一口氣,心中有些五味雜陳。

    轉了轉脖頸,身下躺著的是雕花鳥魚蟲圖案的龐大拔步床,雖有些地方已經脫了漆皮,很陳舊,但卻也更見古色古香,且蘇珞一眼便認出這床是極名貴的酸枝木所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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