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的那一刻，就想到了師尊說過的話。
這讓他，不得不多想。
洛傾風看了看四周，雙手交叉胸前，“你是在這特地等我？”
滄雲選中的弟子，倒還是有幾分腦子的。
“是。”靈笙點頭。
他想要弄清楚，前輩是不是他想的那個人。
在前輩離開之後，他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在周圍找不到前輩之時，他就在想，前輩有可能會去的地方。
最後，他能想到的地方就是頭上。
不想和他們有太多牽扯，又不想被他們找到，這裏才有可能是最好的地方。
他在這找了很久，算算時間應該有幾天，終於讓他在這裏等到了前輩。
“我跟你沒什麽可說。”洛傾風搖了搖頭。
即便她之前的身份放在那，她在這靈域便也隻是洛傾風。
在靈域，靈神已死上萬年。
不會再活過來，就算她查清楚當年的事，報了仇，她也不會恢複靈神的身份。
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靈域對她而言，沒有任何意義。
“神人界出現了什麽樣的高手，晚輩身在神人界自然一清二楚，隻是晚輩從未見過前輩。”
若真是像夙免他們說的那樣，他不可能沒見過眼前的人。
出現如此強的高手，神人界又怎麽會沒有半點消息呢。
還有就是……
在她身上，他看到了師尊所形容的那個人。
不是像絮風一樣，隻是有點痕跡，有點影子，而是真真實實就是她！
“這世上的高手強者，可不是一個小小神人界能夠囊括的。”不是這樣說，她就能回答他什麽。
是的確，她沒的回答。
她以前或許是他以為的人，隻是現在……她不是。
盡管過了的不能說已經過去，但對一個沒有記憶的人來說，那就是陌生的。
再說，她要在滄雲的弟子麵前承認什麽？
讓他回去告訴滄雲，她回來了？
滄雲知道，再帶著九州大陸要殺她的人再來殺她一次？
“靈域有這樣的可能。”靈笙自信而又堅定回答。
這樣的事情，在別的地方也許不行，可在靈域是可以的。
洛傾風抿著嘴角，漠然看著靈笙。
“你攔下我，就是為了說這些？”憑借著一點描述，一點影子確定她的身份？
洛傾風在心裏輕嘖，該說他大膽果決，還是該說他心細聰慧？
“我隻是想問問，前……師叔既然還在，為何要消失這麽多年，還要讓師尊將位置傳給我和絮風。”
絮風他不知道，隻是那個位置，他並不想要。
靈神之位，他從未想過。
“何來‘師叔’？”洛傾風眼中情緒冷了下來。
他雖然猜測到她的身份，但這一聲師叔，她並不想要。
“還有你心裏有疑問，為何不去問問你師尊，跑到這裏來問我？”
他這樣問，不覺得好笑？
“不是師叔要將風神之位傳給絮風？”
洛傾風：……
風神之位？
愣了一下，洛傾風反應過來。
不止是她的記憶，而是所有的人都認為她是風神？
滄雲，當年到底做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