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金家藩到了的時候,領域力量的基本框架都已經完成了,追求的是推廣,這個時候領域的修煉難度下降了很多,代價自然就是領域的構建其實是有些粗糙的。

    所以金家藩覺得領域力量,和他原本修行的那些,優勢好像並不明顯。

    蔡寶奇他們學習的領域,又經過進一步優化,領域力量的等級製度已經是完成了的,修行速度和階段性瓶頸的突破手段,也是完整的,隻要積累足夠,一次性衝破關隘實力暴漲非常容易。

    蔡寶奇之所以表現不好,還真就是吃了他體小身弱,積累難厚的虧,陳國漢這麽猛,就是因為他體質特殊,生命力的積累雄厚得不是人,但從量上來比,陳國漢冠絕群英。

    同級別內如果沒有絕對壓製的戰鬥技巧,任誰對上他也是無能為力。

    和自家徒弟不同,金家藩雖然也參與了一些討論,但是他很猶豫,因為他希望能為跆拳道趟(抄)出一條類似炎黃武道的路

    ——韓國和炎黃無論從地理上還是曆史上都太近了,很多東西想瞞是瞞不住的,而且依照他們的特性,會有這個想法並不奇怪。

    尤其現在獵魔人工會中售賣的武道秘籍給了他很大的啟發,他覺得他很快就能完成這項工作了。

    但是現在就是黎明前的黑暗(他自認為的),包括阪崎良都利用這種先發優勢對他發動了狙擊,讓他在好幾次國際比賽當中都沒有什麽好成績,也令他有些焦躁。

    問題就是跆拳道雖然講究禮儀為本,但是這是從一句話裏找出來的半句,原本花郎道講究的是“克己複禮”,還是講過要控製自己。

    從花郎道發展成跆拳道之後,就把克己去掉了,隻講“始於禮終於禮”,所以金家藩本身雖然號稱正義的夥伴,但其實他和講道德沒有什麽什麽關連。

    感到焦躁的時候,他想到的也不是“我需要冷靜”,而是“這個人怎麽這麽煩”。

    全勳和金家藩的理念之差,其實就在於,全勳認為跆拳道要成為人們眼中的優雅運動,就不能忽視人們對於武道家的道德要求,但是金家藩從小就在道館裏長大,對社會險惡知道的不多,一向認為,優雅的禮儀就是道德的第一標杆。

    其他的諸如廉恥孝悌都是在禮儀要求下的衍生——這是因為無論是韓國還是霓虹,當一個人做出不和道德的事的時候,他們沒有缺德這個詞兒,他們會痛斥為“太失禮了”。

    哪怕是一個不孝子打爹罵娘,左鄰右舍在嚼舌根的時候,議論的也是“那個人竟然做那麽失禮的事,不孝啊,簡直不是人……”

    他收下陳國漢和蔡寶奇,多半也是有“這兩人長得就很失禮,我要是能把他們教育成紳士就使用事實贏了全勳”這樣的想法。

    他自認為想法深藏,喜怒不形於色,其實他和外界接觸的太少了,幾乎什麽想法都寫在臉上。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