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位必然誕生於法蘭西,讓娜·達克,法蘭西的自由女神,來自奧爾良的少女,來自浪漫主義的民族英雄,雖然大家一般都稱呼她為貞德——這會兒在場上揮著劍的,肯定也是貞德而不是讓娜·達克。

    地祇算是西方神明的一個幼年期,因為各種原因,被世人崇拜、感念,再加上自己也有大執念不肯遁入輪回,依然留戀世間,最後大概率就會成為地祇,這玩應兒在諸如非洲、南美那些不發達地區,會被部落當作神明。

    在炎黃也會應名兒算個神,所謂的草頭神,毛頭神,大概其也就是這些東西。

    不過地祇有一個很嚴重的毛病,就是大多時候,沒有人指點就不太清楚自己是誰,因為他們感眾生之念而生,隻有基本的人設,如果這個人設和生前殘留下來的本性相合倒還好,有衝突,那分裂崩潰都是好事兒,轉換為邪靈,才是痛苦而可怕的。

    就像是塞萬提斯。

    凱文不記得有這麽一位海盜的傳,他所知道的曆史上的塞萬提斯隻有一位,就是寫了《堂·吉訶德》的那位。

    其實塞萬提斯的狀態是有點奇怪的,他很像地祇,但其實不是,凱文感覺得到,他已經死了,而且死了很多年,現在的塞萬提斯,隻不過是那把劍的傀儡,已經是個沒有自我的亡靈了。

    至於齊格飛,也是在借用那把劍的力量,清澈如湖水的波動,滌蕩著塞萬提斯,如果不是那把邪靈之劍抵擋,這位海盜早就灰飛煙滅了。

    其他人就很古怪,他們的存在不清道不明,凱文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扭曲的執念構成的……也不好是什麽東西,隻能確定是靈類,但是現有的分類法中,沒有適合這些人的名稱。

    每個人都很正常,看起來就和普通人一樣,但是傷無血死無屍,不打架的時候還有點呼吸心跳,一打起來似乎就把這事忘了,完全都看不到。

    凱文蹲在家門口,看了足足半夜的大戲,到最後全都死的差不多了,就剩下七八個人,卻是誰也奈何不得了誰。

    柴春華一直很堅挺,她的消耗不多,每次都是努力的網戰圈裏擠,但是她的劍顯然隻是現代製品,和霓虹人的刀劍比起來虛微的結實一些,但是比起主力戰團是差的了。

    尤其那個醜八怪物那大斧比她人都大,肯定是挨不起一下的。

    還有花郎的棍子,那幾個雙截棍,竟然還有人使大錘,全都是戰陣兵刃,一不心就要劍碎人亡——那些“死”掉的人,都是突然之間兵刃破碎,然後人就倒地不起,過了一會就化成一道虛影,或咬牙切齒,或滿麵遺憾的升而去。

    每個人都習以為常,甚至那些留存下來的同伴,嘴裏喊的也都是你先回去,這裏交給我了之類的話:這明顯是一種複活機製。

    塞萬提斯雖然臉上隻有邪笑沒有什麽其他表情,但有限的那些話裏,也是充滿了無奈,大概意思都是你們是死不了,可我也死不了,大家鬧成這個樣子是何苦來哉?

    每次這時候,齊格飛都大喊要他受死,其他人也默認齊格飛是能殺死塞萬提斯的,不過每次塞萬提斯感覺自己有危險,他就往柴春華這邊靠,然後其他人就忙於阻止柴春華靠近他,就沒有辦法幫助齊格飛,這一波危機也就是過去了。

    柴春華也鬱悶的不行,不過她也沒有發狂的意思,顯然已經習慣了,在外圍都不怎麽出力,隻是在挑機會,試圖跳進去拿到那把劍——她的所有攻擊都是奔著塞萬提斯的手腕去的,這讓凱文想起一門傳中的劍法:神門十三劍。

    但是她的失敗是必然的,因為塞萬提斯從來都不撒手,即使手腕被斬斷,他也會閃爍一下,整個人崩散成沙塵,然後抓著劍出現。

    這一點齊格飛就不行,他撒不開劍。

    就是那劍是粘身上的,手裏拿著背後掛著都行,就是掉不下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