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活兒,需要演技和腦子。

    京就遇見了一個半老頭子,這個五十多歲,幼年喪母中年喪妻老年喪子人生己經毫無意義的活棺材瓤子,被一夥兒混混盯上了。

    捏造了個車禍,打算裏外三翻兒的訛人。

    但是這麽一個人,有的時候是很會出人意料的——這老棺材瓤子就是如此,他從一開始就發現了蹊蹺,對麵戲台子剛搭起來,他就看透了。

    可他活著沒意思啊,人生已經是灰白的,所以這位悶聲不吭氣,就這麽順著對方的意思也跟著演下去了。

    然後在對方收官的關鍵階段,他掫了桌子。

    一分錢都不掏,判刑就判刑,入獄就入獄,犯法就犯法,反正一分錢都別想動老子的。

    那是個圈套啊,這波混混也沒遇到過這中生死不計的混不吝——這家夥已經不是什麽怪癖之類的說法了,而是琢磨著要拿這些混混同歸於盡,純是為了拉人陪葬的。

    所以這時候已經不是混混想不想拿錢,想不想脫手的事了,主動權已然反轉。

    衝突那是不可避免的,混混麽,惱羞成怒之後還不是暴力解決問題——但問題是他們不敢下死手,打個架,潑個油漆,砸個玻璃還成,殺人放火,那就正遂了老棺材瓤子的意,非得把事兒搞大了不可。

    像這種訛騙擄的手法,偽造身份、證件、公文那是必有的手段,再加上殺人放火,這些混混可沒有為了幾個破錢兒就豁出命的覺悟——就是蹲大獄也不值當啊。

    所以基本就是打什麽的。

    結果正好被心煩得不得了的京遇見了。

    她是個武道家,這脾氣肯定也是不那麽好的,再加上最近心情極差,下手難免就重了一些。

    好巧不巧的,有一個混混曾經在阪崎道館學習過,後來也是吃不得辛苦,但是畢竟是學員,嘴上就帶出來了。

    京並不知道阪崎道館是個什麽地方,她原本也不是格鬥圈裏的人,如果是的話,也不會上那個當,所以很不爽的放了幾句狠話,大意也就是阪崎道館就出這種垃圾肯定也不怎樣之類的。

    本來這是不該阪崎良出麵,那幾個混混呢,也壓根接不到那個層次,但不怕沒好事兒,就怕沒好人。

    京的經紀人從中作梗,讓變了味的事件和謠言,就落到了阪崎良這個直筒子耳力,再加上有心人的推波助瀾,阪崎良就找上了京,來要個說法。

    一個心情不好,一個心有成見,這個溝通自然就不怎樣,最後武道家之間,還得是靠拳腳說話。

    於是京就落敗了——還是在阪崎良留有餘地的情況下。

    說起來,像阪崎良這種腦子不太轉彎(不是不會,就是懶)的武道家,有一種格外敏銳的直覺,他們可以從對手的技巧和節奏中,感知到對手的心意。

    這種類似於直覺的本能,準確率極高,幾乎沒聽說有走眼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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