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城裏除了臨街的商服設施,基本都是老房子,也大部分是炎黃式的,最多也就是翻修翻修前店後廠的那種老房子。

    前頭是道館,按照本地習慣建造的三層小樓,除了接待室和弟子的換衣間洗漱間,還有兩個小練武廳,幾個靜室也就是間。

    這是道館的門麵。

    穿過這個樓,就是一個小廣場,這是弟子們較武的擂台,也是進行一些需要空間的教學活動場所,心意**拳可不是隻有拳法。

    這個小廣場也分割了空間,廣場後這個月亮門裏,是王覺山的家,同時也是真傳弟子們接受教導的地方。

    這會因為凱文的喊聲,裏麵傳來了氣急敗壞的跳腳大罵:“是哪個小兔敢消遣你家老爺?”

    中氣十足的聲音沙啞混濁,正經的煙酒嗓,不過那吞回去的誰都能想到的兩個字和後麵有些低的聲調卻顯示了主人的心虛和色厲內茬。

    凱文剛剛用喊的,而且是地道的京字京韻,對麵回的,卻是南方的閩普。

    這個世界的炎黃都城放在了長安,而不是北方薊京,不過普通話卻還是選擇了以北方口音為標準因為簡單,所以京韻倒是遍天下都能聽得懂。

    凱文拉著門的手指一鬆,鐵葫蘆嗖地一下鑽進了門縫,順便把門也帶開了:“九大爺可是十分想念你呢,老酒鬼,我看他最近一直在保養他的指甲。”

    “哼哼”

    “吼吼吼,老邋遢,你居然還有個九大爺?這可是個大新聞!”

    一個蒼老的聲音笑的十分爽朗,語言間滿是揶揄。

    凱文抖了抖肩,背著手邁進了門,月亮門右手邊是一個高大的中式建築,八扇門並立,中門開著兩扇,隱約的那是一個中堂,還有個半人高的梅瓶在視線裏。

    左手邊是個小庭院,中間一條石子路分開兩側,路一頭連著高瓴大屋,一頭是個高飛煬的轅門。

    門側兩顆粗壯卻並不高的梧桐一左一右,灑下斑駁金陽。

    凱文進門的正對麵遠的那半兒院子,是一個小校場,貼著牆根豎著一排兵器架,沒什麽十八般兵刃,隻有一整排的哨棍這東西自打老趙打出了名,就有個花名叫盤龍棍。

    靠這月亮門這一邊,是一個八角雙簷的亭子,兩個老頭坐著,一圈大大小小人兒圍著站,這會兒各色的眼神盯著進了門的凱文,好奇和敬佩的居多。

    那個哼哼唧唧的老人家自然就是兩位老人之一,就像凱文得到的消息,這老頭邋邋遢遢埋了咕汰,一腦袋半長不短不齊肩卻過了下巴的蒼色白發毛茸茸亂蓬蓬連臉都蓋住了,居然勉強還能看出來是個中分。

    兩道壽眉又濃又密又長又硬,頑強的從垂下來的頭發叢中支棱出來,好好卻把一個又大又圓的大紅酒糟鼻子放出來了但是滿臉除了咧著沒有幾顆牙的嘴,大概就隻有這玩應兒能看見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麽看著的。

    牙齒倒是白,可上三下四隔三差五,而剛喝了一口酒正咧開的嘴一點也不覺得這牙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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