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馬上就道歉了,但是那句我不是故意的,怎麽聽起來都理直氣壯。
芭芭拉在屋裏也看到了,捂著嘴笑了半,知道特瑞鬱悶的爬起來,還在那哏兒嘎的可開心了。
經驗豐富的四分衛鮑勃抿著嘴笑嘻嘻的,不著痕跡的站住了腳步,根本就沒往前靠。
揉著脖子,特瑞悶悶的:“怎麽回事?”
芭芭拉背著手把胸挺得老高——嗯,一般人兒,都過了她不適合這種風格,但是到死了她也沒改——腳也編在一起,晃著肩膀:“我不知道欸。”
凱文打量著屋子的擺設:“得對極了……所以你是怎麽死的?”
芭芭拉站在地中間,一歪頭點了一下一邊的角落:“不知道啊,我當時在看電視,深夜經濟訪談,經濟學者塔斯先生做常駐嘉賓的節目,我每都看的,他的很有道理,對我幫助不。
然後眼前一黑,睜開眼的時候我就飄在燈下麵,眼睜睜的看著警察們把我的屍體抬走了。
我尖叫,廝打他們,但是毫無用處,直到特瑞來了,他似乎能感覺到我,然後特瑞又來了,我發現自己可以讓他看見我,然後就誰都能看見我了。”
凱文順著她點頭的方向看去,那裏確實擺著一台不新不舊的電視,就像是那些不入流的旅館一樣,斜放著懟在角落裏。
電視的對角是擺在窗戶下的床,粉色係的寢具,還有一個等身高的長抱枕,上麵是一個長相粗曠仰咆哮的壯男。
除了這個,就是床對麵同側窗戶下角落裏的髒衣筐了,而窗戶對麵,和電視機同一側的角落裏,則是一個簡約風格的梳妝台,就是有一個半人高的橢圓鏡子,鏡子下的桌子有好多抽屜的那種。
凱文點了點那個梳妝台:“我知道你為什麽總是脾氣不好了,個人建議,臥室裏不要放鏡子,而且絕對不要對著床、門、窗。
會造成神經衰弱,時間長了會頭痛,失眠,脾氣變幻不定隻是問題。
你誰都能看到你了,你都給誰看了?”
芭芭拉看著梳妝台,有點莫名其妙,不過對於凱文的文化還是有問必答:“鄰居唄。
你知道的,發生了這麽大的事,鄰居總是要出來看看熱鬧,隔壁盧瑟家的大兒子,一個自以為是的混混,還想悄悄地跳進來偷東西,我當時並不知道自己能被所有人看見了——我承認自己有實驗的想法在內——所以在窗邊站了一會兒。
他看我了,然後大呼叫,被警察帶走了。”
雖然沒人看見但凱文還是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什麽時候的事?”
芭芭拉無所謂的一屁股坐在床上:“傍晚吧,在你們來之前……一個時?”
他吐了口氣回頭看向抱著胸展現優勢的瑪麗:“我們還有多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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