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在當時體積最的數控通用機床銷量相當可觀,當時很多加工鋪子都會咬牙買上一台,所以舊貨的存世量巨大,價格也就很親民,不過依然是很難入手的東西:

    刀具的消耗是大頭,因為利潤消減,J係列的刀具原廠早就不再生產了,現在能買到的,都是私加工的仿製品,質量參差不齊,所以ZE905-J也就在市麵上消失了。

    “七千五?我過了,沒有那些,價錢就是個問題,水準以上的刀具我隻給三千,機床送我,這已經比行價高了。”

    凱文麵不改色,他之前也是做過功課的,謝爾頓雖然隻是鎮子,但是它距離一個不太出名的港口霍雷厄姆很近,那是外海淺港,吞吐量不大,但是華盛頓州在美國本土最西北角,這裏很多港口晚上要比白繁忙,而霍雷厄姆是其中佼佼者。

    謝爾頓的修車鋪子還有那些私人工坊和手工愛好者,都會在霍雷厄姆有點人脈,但是那地方太混亂,沒人帶著根本不行,凱文現在的實力不足以鎮壓全場,他又不想讓人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沒人引薦去那邊就是惹麻煩去了。

    不過和那些人廝混了這段時間,他也得到了不少信息,ZE905-J本來就是他的目標之一,而且還是體積最的那個,性能是有些弱了,不過可以接受。

    他兜裏隻有兩千塊多一點——多出的那點就是後巷裏還在扭曲的那幾位鉚釘兄奉送的了——依然麵不改色的展現強勢,這讓他有把握再把價格壓下去一部分:那個銫和鈀本來就是煙霧彈。

    這兩種金屬在這個世界都是非工業製備的,碼頭的酒吧檔次根本夠不到,把這酒吧連老板一塊兒賣了都抵不上一克銫——銫本身價格一般,但是這種用體溫就能融化,極具自燃性的活潑金屬需要真空封裝,這一點就有點難辦,所以用戶都是用一點做一點的。

    銫和鈀都是放射性金屬,這一點是有共識的,所以玩得了這個,恐怕沒人會認為凱文是個窮鬼,隻能像他的,糾結的是貨物本身的價值問題。

    紅胡子考慮了沒多大一會,就對人群裏使了個眼色,一個吊著拇指粗白鋼鏈子的瘦黑人搖晃著胯骨走了過來——這絕對是個街舞高手,他的肩膀總是和胯骨做反方向運動,而且和一般人不一樣,他是胯骨先走。

    他們使用一種很偏門的語言溝通,聽起來像是西班牙語的變種,凱文聽出來這是墨西哥的風格,但是什麽他卻沒聽懂。

    但是隨後黑人就對打量了一下,然後向外走去,紅胡子一抬下巴:“跟著他去提貨。”

    凱文挑了下眉毛,默不作聲的走了。

    距離並不遠,黑人是個少見的沉默者,坐在皮卡的副駕駛除了左右之類的指路一個多餘的單詞都沒有。

    結果和凱文預料的一樣愉快:這些人並不想和一個從沒見過的,充滿了知性氣息又不太強壯的人好好做生意,一進倉庫他就被人用槍口頂在頭上——不知道是不是這事兒成功率太高,這些人雖然還有其他的槍,但是瞄著凱文的隻有頭上這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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