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民將自己的畫遞過去(是監考老師的一張超大醜畫像),範邦致接過畫看夠後想還給雄民,但看他似乎在很認真的做題,不想打擾他,便想扔過去,可誰知扔到了旁邊程爭博的桌子上,程爭博看夠後便又遞給了前麵的同學,之後便開始在全班傳閱。

    過了一會兒,錢朝劍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

    錢朝劍:請大家注意,由於時間有限,作文隻寫個中心思想就夠了,不用寫全文!

    此時雄民正在研究作文,一聽這話心冷了一大截,胡亂畫了幾題選擇題後交卷走了。

    鄒父:考得怎麽樣?

    鄒雄民:不知道!

    鄒父:什麽叫不知道?

    鄒母:行了,行了,又來了!來,雄民,吃飯!

    鄒父:我跟你講,要是這次又及不了格,你跟我小心點!

    監考老師:把所有跟政治有關的都給我交上來,否則一經發現作零分處理!

    大家都不情願的將書本、包交了上去,考試開始。

    雄民將自己筆袋裏的筆全倒出來,拆了又裝,裝了又拆,直到有一個紙條從窗口飛了進來,此時監考老師正好經過,雄民很機靈的用試卷一擋,老師沒發現,待老師走後,他打開一看,全是答案,他往外一看,隻見含之正對著他笑,他回了含之一個笑,做了一個“謝謝”的手勢後便開始抄答案。

    含之見雄民拿到了答案,也就放心的離開了。

    王安娜:含之?

    陸含之:王安娜,你出來幹什麽?

    王安娜:應該是我問你想幹什麽?你是不是瘋了,你居然交白卷,就為了他?他值得嗎?

    陸含之:他值得!

    王安娜:含之!

    陸含之:他真的值得。記得小學的時候,因為我臉上長了塊胎記,小朋友們都把我當成怪物,再加上那時候我成績差,根本就沒人願意跟我玩。那年雄民轉到我們班上,老師就把他安排在我旁邊坐,他是第一個和我主動說話的人。那時候他成績很好,因為他很聰明。也許現在說出來你都不敢相信,那時候他從來沒有出過年級前三名。

    小含之在走廊裏走,一個小男孩突然伸出一隻腳,小含之沒留神,“叭”的撲到了一個迎麵走來的另一個小男孩身上,那男孩猛的用力推開含之。

    男孩:(拍拍身上剛剛含之碰到的地方)咦,好髒啊!惡心死了!

    男孩A:長成那個樣子,當然惡心啦!難道還會有人喜歡嗎?

    一群小朋友大笑,含之淚水湧了出來。

    小雄民:誰說含之沒人喜歡,我喜歡!

    一群人及含之看著雄民。

    小雄民:你們以為你們自己很好嗎?老師說不能以貌取人的。

    男孩:什麽以貌取人,她不僅樣子醜,成績也不好的。

    小朋友們:就是!

    鄒雄民:我保證她這次期中考試一定能進入前十名。

    男孩:你開玩笑吧,明天就期中考試了!

    鄒雄民:就算今天考也沒問題!

    上課鈴響……

    小朋友們回到座位上課!

    小含之:鄒雄民!

    鄒雄民:(笑)沒問題!

    小朋友們趴在桌上認真做題,監考老師在走廊裏走來走去。

    小含之一臉愁容對著卷子,忽然一個紙條從後麵飛過來,含之回頭一看,雄民正對著她笑。

    含之開始抄題。

    雄民又開始寫紙條,寫好後折好了正準備扔給含之,卻被監考老師發現。

    監考老師收了他的紙條。

    監考:誰的?(雄民不吭聲)如果你不說的話就作零分處理。

    含之想說什麽,雄民對她使了個眼色讓她別那樣。

    監考老師火了,收了雄民的卷子。

    監考:出去!

    雄民垂頭喪氣的走出考場。

    含之看著他的背影,內疚萬分。

    老師:這次期中考,大家表現得都不錯,但是在這裏,老師要嚴重提出批評的是鄒雄民。鄒雄民,站起來!(雄民站起)老師一直以為你是個好學生,但是沒想到你這些成績都是假的。

    鄒雄民:(怒)你說什麽?

    老師:(猛一拍桌子)你這什麽態度?(雄民低頭)如果你真的有真才實學那麽這次為什麽要作弊?這麽簡單的題目都要抄別人的可見你以前成績有多少水份……

    雄民沒有吭聲,但含之看得出他很失望。

    陸含之:也許就是那次之後,雄民開始不務正業,一天到晚的玩,直到現在。也是從那個時候,他迷上了畫畫,而且畫得很好,我不知道那件事對他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但是我永遠都不會忘記。

    含之仰望天空。

    王安娜靜靜的看著含之。

    雄民正在畫漫畫,忽然從半空中飛來一瓶可樂,落到他的桌上,雄民嚇了一大跳。

    鄒雄民:莉姐,這是給我的?

    王安娜:當然啦!

    鄒雄民:為什麽突然對我那麽好?

    王安娜:(收回可樂)你是不是不想要?

    鄒雄民:想要,當然想要!(奪回可樂)不要白不要(大口喝起來)

    王安娜看著雄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欣賞。

    雄民看漫畫看得津津有味。

    李夢茂:(碰了碰雄民)喂!

    鄒雄民:幹什麽?我打擾你學習了!

    李夢茂:哦……不是的,我……(臉紅)有件事,你……可不可以幫我?

    鄒雄民:什麽事?你該不會是想找我借錢吧?我沒有!

    李夢茂:不,不,與錢無關,是……(將一封信遞給雄民)這個!

    鄒雄民:(接過信,念)親愛的含之,(驚詫的看了李夢茂一眼)你的人如名字一樣的清純,和你在一起我覺得很舒服,你對每一個人總是那麽的好……(大笑)哈哈哈……

    李夢茂:你笑什麽?

    鄒雄民:哈哈……哎,你不是以學業為重嗎?怎麽還……況且你可是個學習委員也!

    李夢茂:學習委員怎麽了?

    鄒雄民:說真的,什麽時候的事?

    李夢茂:我也不清楚,反正就這學期吧!

    鄒雄民:為什麽會突然想到談戀愛?

    李夢茂:書上說十八歲以前沒有初戀的,那麽他的青春將會是一片空白,長大以後可能心理不正常!

    鄒雄民:你就為這個?

    李夢茂:當然不是,我是真心喜歡含之的。

    鄒雄民:不簡單啊,大理石腦袋終於開竅了。

    李夢茂:那能不能麻煩你把這個交給她?

    鄒雄民:我為什麽要幫你?

    雄民站在馬路旁東瞧瞧西看看,像在等人。他看看手中那封寫給含之的信,有些猶豫了。

    不一會兒,含之拖著一個笨重的箱子從一家小超市裏走出來。

    鄒雄民:(迎上去)含之,我幫你吧!(接過含之的箱子)

    陸含之:謝謝哦!

    鄒雄民:(笑)客氣什麽!

    雄民送含之回家,一路上兩人一句話也沒有說。

    雄民在考慮如何將信交給含之。

    含之看著雄民,好幾次欲言又止。

    陸含之:我到了,我自己上去行了。

    鄒雄民:哦!(將箱子還給含之)嗯——

    陸含之:還有什麽事嗎?

    雄民從口袋裏掏出那封信交給含之。

    含之接過信,眼神裏蕩漾出一絲欣喜。

    鄒雄民:嗯,我走了!(轉身跑開)

    含之書桌上攤著一封信,旁邊是一個撕開的信封。

    夜色中,含之獨坐了很久。

    含之和王安娜坐在植物園的石凳上。

    王安娜:你真的決定了?

    陸含之:嗯!

    王安娜:你不是說要讀完這學期嗎?

    陸含之:就像你說的,讀完這學期就要再讀一年。

    王安娜:那……什麽時候走?

    陸含之:等我爸媽的電話了。

    王安娜:含之,你不會突然之間做這種決定的,是不是……如果你不想說……

    含之將信給王安娜看,看著看著,王安娜越看越莫名其妙。

    陸含之:這封信是他給我的,(王安娜驚訝地望著含之)現在我終於明白,無論我怎麽努力,我們的關係隻能到此為止,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到最後大家還能做朋友。

    王安娜:哎——你這又是何必呢?早就要你跟他把話說清楚了,也給他多一點時間考慮。

    陸含之:我們之間缺少的並不是時間。我跟他從小學一年級就認識了,如果要發生什麽的話早就發生了也不會等到今天。

    王安娜:就這麽走掉,你甘心嗎?

    陸含之:莉姐,答應我一件事。

    王安娜:你說啊!

    陸含之:反正我就快要走了,這些事你不要跟他說。

    王安娜:你怎麽知道我一定會跟他說。

    陸含之:我還不了解你嗎?

    王安娜:那總不能你要走了她不讓他知道吧?

    陸含之:那就等我走的那天再說吧。

    雄民拿著飯盒去食堂打飯,碰到了迎麵走來的孤菱和孫超。

    孫超:(故意)Hi

    雄民沒反應。

    孫超:喂,我在跟你打招呼!(嘲笑)怎麽,大帥哥,你好大的架子!

    鄒雄民:(不情願)Hi!(看看孤菱,故作開心)還沒恭喜你們呢,其實我覺得你們早該在一起了,現在這樣多好!

    孤菱聽了心裏很不舒服,但還是故作開心。

    黃孤菱:是啊,我也覺得很好!(挽住孫超的胳膊)孫超說這個禮拜六要帶我去看電影呢!

    鄒雄民:電影有什麽好看的,黑乎乎的!

    黃孤菱:正因為黑乎乎的,所以做什麽都可以。

    鄒雄民:你——(氣憤的走開)

    孫超:孤菱,我知道有一部新上映的片子很不錯的。

    黃孤菱:對不起,我不想去了。(離去)

    隻留下孫超一個人在那裏發呆。

    趙老師:(慢條絲語)今天我們來寫作文,第三次大作文,希望大家認真對待!作文題目是——(轉身寫到黑板上“假如我是語文老師”)

    眾同學:啊——

    趙老師:語文是一門很深的學問,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教的,尤其是教好語文更不容易,你們也學了十幾年的語文了,多多少少也就該有些心德吧,如果你們走上這個講台,你們將如何教好它,下麵的時間就留給大家了,請大家抓緊時間,一打下課鈴組長就收作文本。

    同學們開始埋頭寫作文,鄒雄民覺得這個題目新鮮,居然也認真的寫起來。

    下課鈴響起,組長開始收作業本,由於雄民經常不交作業,所以今天也沒準備收他的。

    鄒雄民:哎,組長,你什麽意思啊?

    組長:咦!太陽真打西邊出來了?

    範邦致:不會吧,你湊個什麽熱鬧,那不是隻有我一個人沒交?

    組長:(接過雄民的作業,對範邦致)那是當然!

    (課間)

    語文科代表:鄒雄民,趙老師找你!

    範邦致:肯定是批評你沒寫好!

    鄒雄民:去你的,才不是呢!(神氣的走向辦公室去)

    趙老師坐在辦公室桌旁,一臉不愉快,雄民看著感覺勢頭有些不對,熱情頓時減下一大半。

    趙老師:(歎了口氣)鄒雄民,其實我對你的希望還是很大的,隻要你自己努力,老師絕不放棄你,可你怎麽就……(攤開他的作文本)你這明顯是對老師不滿麽,雖然我教語文不是最好的,但總比你們有經驗吧,你已經不小了,心思要放在學習上,另一天到晚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將來考不上好大學你就等著去掃大街!(遞給雄民一個作文本,是姚亭妃的)你看看人家的作文(雄民接過作文本)好好向人家學學!

    雄民看著看著幾乎要笑出聲來。

    趙老師:你笑什麽?

    鄒雄民:啊?哦,嗯——她寫得太好!

    趙老師:現在知道自己的差距了?

    鄒雄民:知道了,真的差很遠!

    趙老師:(作文本還給雄民)回去重寫!

    鄒雄民:啊?還要重寫?哦!

    此時上課鈴已響起,雄民慢吞吞的走進教室。

    姚亭妃:鄒雄民,都上課了動作能不能快點!

    鄒雄民:馬屁精!

    姚亭妃:你說什麽?

    鄒雄民:(陰陽怪氣)他像父親一樣的關懷我們!

    全班同學都莫名其妙的望著雄民和姚亭妃。

    姚亭妃:你——我不那樣寫行嗎?

    鄒雄民:(不屑的瞟了姚亭妃一眼,冷笑)哼!(回到位置上坐下)

    老師進來,全班安靜,開始上課。

    鄒母在一個菜攤前跟菜販子討價還價。

    鄒母:這菜怎麽賣呀?

    菜販:六毛,六毛。

    鄒母:這麽貴?四毛!

    菜販:那賣不起。

    鄒母:哪能啊!就四毛,稱兩斤。

    菜販:賣不起呀我的大姐!

    鄒母:那我還是到先前那家去買吧!(欲走)

    菜販:好了好了,呀哎,虧本的生意。(稱菜)

    鄒母得意的笑笑,回頭時突然看見一個跟她差不多年紀打扮很洋氣的女人在對著自己笑,鄒母臉上掠過一絲驚喜。

    (大街上)

    鄒母提前一滿藍子菜和那個打扮洋氣的婦人有說有笑。

    婦人:真沒想到你那招到現在還有用。

    鄒母:哎,沒辦法。誰像你那麽好拿,嫁了個大款當老公,當然不用像我們這些連幾毛錢的小菜都要討價還價。

    婦人:好什麽呀,那死鬼一天到晚在外麵鬼混,一個月就給那麽幾個臭錢,哪比得上你們夫妻恩愛啊!

    鄒母:(笑)你少挖苦我。

    婦人:哎,我說真的。

    婦人坐在客廳,鄒母端來杯熱茶。

    婦人:你們家不錯啊!

    鄒母:你又取笑我了,跟你們家比起來這簡直像座破廟。

    婦人:哪能啊!

    婦人站起到處走走看看。

    婦人推開雄民的房間,隻見衣服襪子扔了一地要多亂有多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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