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亂的房間內鬧鍾響起，鄒雄民睜開朦朧的睡眼，按停鬧鍾，穿好衣服，梳洗完畢後提起書包，開門，出去。

    鄒雄民剛一走進教室

    範邦致：（迎麵朝雄民走來，拉住雄民）喂，喂！（指著自己手表）還不到八點呢，怎麽不多睡會？

    鄒雄民：滾一邊去，（推開範邦致）組長，（笑）借本作業吧！（從組長手中接過作業，回到自己座位坐下來開始專心寫作業）。

    教室裏黑壓壓的一片，課桌上堆著厚厚的書，個子矮一點的坐下來能將整個人遮住。教室後麵有塊小黑板，上麵是剛辦好的黑板報。教室前麵講桌上已有一層厚厚的粉筆灰，講桌前有一塊大黑板，上麵寫滿了數學公式和各種習題，黑板的上方貼著“團結、務實、勤奮、創新”幾個大字，大字上麵有一麵五星紅旗。

    整個看上去，教室顯得有些陳舊，有好幾扇窗戶的玻璃都已經破了，是用各種報紙糊上的。四組前麵的垃圾桶已被塞得滿滿的，散發出一股難聞的氣味。此時，同學們都在忙著各自的事情。因為教室空間小、人數多，所以不得不中間五排擠在一起，這樣一來，坐在中間的同學進出非常不便，雄民坐在第二組第五張位靠一組走廊那邊，時不時有人從他身後擦過，也給他帶來許多不便。

    （過一會兒）

    鄒雄民：（輕鬆的）籲——（舉起自己的練習冊）想不到我這麽能幹！

    組長：（抱著一大堆作業到雄民桌前）鄒雄民，交作業！

    鄒雄民：哦！（正將作業遞到組長手中——）

    突然，黑場。

    突然一陣強光，亮起。

    鄒父：（氣憤的欣開雄民的被子）兔崽子，還不起來，現在幾點了？

    雄民猛的從床上驚起，莫名其妙的望著滿臉怒氣的父親和周圍的一切，驚詫自己怎麽還躺在床上。

    鄒父：（不容雄民思考，一把把他從床上拎起，推到房門口）還不快滾！

    雄民慌亂的穿好衣服，衝到洗手間洗了把臉，提起書包就跑。

    大街上人來人往，車輛川流不息。

    雄民提著書包，飛起來往學校跑……

    鄒雄民：（畫外旁白）我叫鄒雄民，是市重點中學高三的一名學生，酷愛畫畫和足球。我覺得自己是個天才，可惜很多蠢蛋不識貨……

    由於跑得太急，雄民不小心在校門口跌了一跤。

    鄒雄民：（爬起，拍拍身上的灰，自語）哎呀，不是做夢，不是做夢！（無意中回頭看見後麵有一女生此刻正張著個大嘴巴吃驚的望著他，隻見那女生一手牛奶一手麵包好不悠閑。頓時讓雄民覺得顏麵無存。回頭，憋足一口氣衝進學校）

    教學樓前已經站了一大排人，錦宏（校主任，中年男子，微胖）正在訓話。

    雄民見狀，悄悄的站在了那一行人後麵。

    錦宏：（顛起腳往後仔細看了看，走至雄民前）你是幾年級的？

    鄒雄民：（低頭）三年級的。

    錦宏：什麽？三年級了你還遲到？你知不知道現在都什麽時候了？

    鄒雄民：（看了看手表，抬頭對錦宏）七點半！

    錦宏：（怒）我知道七點半，我不是問你這個！你看看你們這些人！叫我怎麽說你們，啊？你們還準不準備考大學？我們學校就是因為有你們這些個害群之馬，所以才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搞得我們學校的升學率一直上不去，依我們學校以前的規矩你們這些人早就被清除了！還不是念在你們父母一片苦心，辛辛苦苦把你們拉扯大不容易，也是希望你們將來都能成個龍成個鳳什麽的，可你們……（猛的看到一個女生正慢悠悠的走過來，手裏還有一個麵包，悠哉得很）喂，那個女生！挺悠閑的啊！還不快點！

    那女生（雄民進校門時遇見的那個）先是一愣，然後無可奈何的加快了幾步走至教學樓前。

    錦宏：你也是高三的？

    女生：嗯！

    錦宏：那麽你清不清楚，此時此刻對你們來說應該是什麽時候？

    女生：清楚！

    錦宏：嗯——（點頭）

    女生：七點半！

    旁邊傳來幾聲怯怯的笑聲。

    錦宏：你——（手指女生，微怒）我——（大聲的）不許笑，有什麽好笑的，再笑給我在這站一天！（笑聲停止）七點半？我說……（低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小聲）是哦！七點半了！（抬頭，大聲）今天就算了，你們回去吧！記住，下不為例啊！（轉身向校門走出）。

    一行人上樓去。

    女生：（可憐）哎，你跑那麽急，肯定還沒吃早餐吧？我這還剩一個麵包你要不要？

    鄒雄民：謝了，我飽了！

    女生：哎，你剛進門那個大禮門衛老爺爺嚇壞了！真是，（搖頭）行那麽大禮……

    鄒雄民：（大怒）你——（看看手表）好男不跟女鬥，我今天有事，先放過你！（急忙轉身跑向教室）。

    同學們在教室裏高聲朗讀英語。外語老師（男，身穿黑色西服，40歲左右）在教室裏走來走去。

    雄民氣喘咻咻的跑到教室門口。

    鄒雄民；報告！

    雄民進教室從到自己的位置上，正放下書包，突然從後麵伸出一隻手搭在雄民肩上把他嚇了一大跳。

    範邦致：雄民哥，又中獎了？

    雄民轉過頭去白了範邦致一眼，這時外語老師走到他們跟前敲了敲雄民的桌子，示意要他們讀書。

    雄民回過頭拿出課本，讀書。

    琅琅的讀書聲此起彼伏漸漸傳出教室，回蕩在整個校園。

    過了不多久，下課鈴響起。外語老師抱著課本離去，同學們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去吃早餐。

    夏淩可急匆匆的跑到雄民跟前。

    夏淩可：雄民，你怎麽又遲到啊！我把作業都交了，老班說要你來後自覺交去！

    鄒雄民：（起身，一把拎起淩可的衣領）你有良心啊？

    夏淩可：這，這也不能怪我啊，我等你一個早自習了，再說是老班她硬催的，我也沒辦法。

    鄒雄民：那現在怎麽辦？

    夏淩可：你急什麽嘛，今天老班出差，早走了。要到晚上才回來，所以你明天交也一樣啦！

    鄒雄民：（激動得抱住淩可）你說什麽？

    夏淩可：怎……怎麽了？

    鄒雄民：（推開淩可，輕鬆的）你早說麽，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夏淩可：喂，我的意思是你今天的時間把作業趕起來。

    鄒雄民：哎呀，我說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說。（推開淩可，和周圍的幾個同學瘋鬧起來）

    一陣陣不知道是什麽的鈴聲莫名其妙的響起，教室裏洋溢著一陣吃早餐的很濃的香氣，大部分人都忙著吃早餐。

    範邦致閑著無聊在教室裏轉悠，時不時的拉拉那個女生的辮子，摸摸這個女生的頭，有時還用粉筆頭扔女生，直到那個女生破口大罵為止，然後又笑嘻嘻的去逗下一個女生。其中一個猛一點的女生一把把他按在桌子上，用拳頭猛捶他的背部，逼他道歉……

    鄒雄民：（畫外旁白）這家夥叫範邦致，跟那個範進一個德性。不同的隻是，彼範進太看重名利，所以拚命的讀書；而此範邦致太看重快樂，所以拚命的不讀書。可能因為我們是死黨，所以在他的身上，我常常可以看到自己的影子，用老師的話說，那叫“臭味相投”。

    夏淩可安安份份的坐在位置上認真的寫著作業，臉上露出焦急的神情，桌子上橫七豎八的攤著各類學習資料。

    鄒雄民：（畫外旁白）他叫夏淩可，本班的政治科代表，說得好聽是科代表，直接點說就是個跑堂的，任務僅僅隻是收發作業。淩可說他很後悔當這個科代表，因為他發現，作為一個班幹部而沒什麽特權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曾經幾次衝動得想要去向班主任辭職，都被我攔下了，因為我發現，他雖然沒撈到什麽好處，但我從他身上撈到的好處還是不少的。比如，自從他當上班幹部後，我沒做過一次政治作業，而每次都有作業交給老師。這小子頂聰明，雖說上課不怎麽認真聽，作業也很少認真完成，但每次考試總是名列前茅，老師拿他沒折，令我等“豬頭”羨慕不已。

    （迭化）

    數學課上，數學老師在講台上認真的講課，黑板上寫滿了各種公式。

    底下的同學多半還是認真在聽，至於那極少數，睡覺、吃東西、看言情小說，甚至三、五個偷偷在下打牌，總之，幹什麽的都有，這一群主要集中在一四組後麵。

    雄民左手托起下巴，雙眼出神的盯著前方，右手則下不自覺轉著筆，桌子上的數學練習冊始終停留在“前言”那一頁。

    （失化）

    雄民立起外語課本，讀得昏昏欲睡。

    （迭化）

    學校計算機房內

    同學們整齊的坐在計算機前，老師坐在最前麵的大電腦前，講了一會課，然後同學們一齊打開電腦。接著老師又講了一會課，然後同學們又一齊關上電腦。

    鄒雄民：（畫外旁白）從初一到高三，平均每學期100塊錢的電腦培訓費，而在我的記憶中，我在他們身上所學到的僅僅隻是開機關機！六年了，直到現在還是隻有開機、關機。

    晚自習前教室裏一片狼籍。

    鄒雄民：（舉起一本《儒林外史》，高聲）捷報貴府老爺範諱進，高中廣東鄉試第七名亞員。京報連登黃甲。（提高嗓音）噫！好了！我中了！——噫！好！我中了！

    範邦致：（氣憤）哪隻王八在亂叫！

    鄒雄民：（奸笑）來來來，快聽王八叫！

    範邦致：找死啊！我——

    此時雄民帶頭狂笑，接著全班嘩然。

    範邦致開始沒反應過來，被弄得莫名其妙。後來明白了，氣得兩臉皮通紅，正準備伸手打雄民。

    姚亭妃：（班長）吵什麽？再吵給我滾出去！

    瞬間，教室安靜下來。

    鄒雄民：（極不滿的白了姚亭妃一眼，清了清嗓子，唱）在我心中，你（指向姚亭妃）是個孬種，輕輕一腳就把你踢進糞桶，你哭著跪下，叫我三聲爸爸，我就開車把你送回了家！

    伴隨著這歌聲，教室裏又喧鬧起來。

    姚亭妃：（高聲）安靜！安靜！安靜！你們不要再吵啦——

    錢朝劍（教導處主任，男，30多歲，個矮偏瘦，戴一副眼鏡，中分頭，常穿西服，看上去活似一個漢奸）正在走廊巡查，聽到三（1）班吵鬧聲越來越大，氣憤的走至（1）班門口。

    錢朝劍：（大聲）吵什麽？上課了不知道嗎？要不要到別班去參觀參觀？沒見過哪個班像你們這個樣子的，都高三了，馬上就是大學生了，怎麽連七八歲的小學生都不如？在這種非常時刻一點緊張氣氛也沒有，人家一二年級的小弟弟小妹妹都在非常安靜的讀書！

    全班一陣爆笑，把錢朝劍弄得莫名其妙。

    眾同學：非常安靜的讀書？哈哈哈……

    錢朝劍：（怒）笑什麽笑？

    班主任李老師抱著一大疊卷子走進教室。

    李老師：（不悅）錢主任！又巡察呢？

    錢朝劍：李老師，您該管管他們，都上課了還吵那麽大聲，人家別班還要學習的。

    李老師：勞您費心了，我會說他們的，您放心！

    錢朝劍點點頭，雄糾糾氣昂昂的正準備離開。

    角落處某同學：鬼子進村羅！

    全班嘩然

    錢朝劍氣憤的扭轉頭盯著全體同學和李老師。

    李老師：（強忍住笑）孫超，你沒聽見剛才錢老師說什麽嗎？要你不要吵，你還吵！存心跟老師做對是不是？

    那個叫孫超的學生站起來，個子不高，微胖，常穿校服，因為走路像鴨子，所以同學們常叫他“公鴨”，他一搖一晃的走到錢朝劍麵前，深深的鞠了一躬。

    孫超：錢老師，我錯了，以後我再也不叫那麽大聲了！（偷笑）

    錢朝劍被氣走，李老師讓孫超回到位置上。

    李老師：同學們，今晚全年級統一數學測驗，要記分排名的，所以，請大家用心點。但是一定要考出真實水平，千萬不要弄虛作假，抄也沒用，又不是高考，自己要對自己負責。

    李老師將試卷分發給組長，組長將試卷發下去，教室又熱鬧起來。

    鄒雄民：（碰了碰同桌）喂，峰哥，罩著點小弟吧！

    李夢茂：（輕蔑的）什麽罩？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鄒雄民：（深呼吸，強壓住自己的怒火）就是說，把你的卷子借我參考參考，“參考”聽得懂嗎？

    李夢茂：（冷淡的）好吧！

    鄒雄民：（再次深呼吸）謝謝！

    李老師：安靜！現在開始考試！

    全班安靜，開始做題。

    開考十多分鍾，李老師的注意力始終集中在雄民和範邦致身上不曾轉移。

    雄民實在是百無聊耐。

    鄒雄民：（低頭，小聲）靠，還沒看夠！再不把頭轉過去，全家死光光！

    許久之後，李老師終於把頭轉向窗外，雄民則趁此機會奪過李夢茂的卷Ⅰ，抄完後遞給後麵的範邦致，爾後便自個兒玩起了那種一手畫圓一手畫方的無聊遊戲。

    終於，下課鈴響起，教室裏又是一陣騷動，老師吩咐組長將卷子收起來，同學們都趁這個機會大抄特抄，好不容易，組長才將試卷收齊。

    這時，其他同學便忙著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鄒雄民：哎，你抄完了嗎？

    範邦致：抄完了！

    鄒雄民：（鬆了口氣）哦，我還怕你來不及呢！剛才那死變態一直盯著我們看。

    範邦致：她看我很正常啊！誰叫我長那麽帥！

    鄒雄民：（仔細打量範邦致一番）帥是挺帥的，可惜一二等殘廢！

    範邦致：（怒）你說什麽？

    鄒雄民；好了，對不起啦！哎，說正經的，你抄了幾分？

    範邦致：什麽抄了幾分？他（指著李夢茂），哎呀！完蛋了！

    鄒雄民：（同情的）你該不會是？

    範邦致：（哭喪著臉）差不多了！

    鄒雄民：你也太高估自己了吧！

    範邦致：現在隻有求神拜佛保佑李夢茂失誤一回，最好全錯！

    李夢茂轉頭怒視範邦致。

    範邦致：（幹笑）嘿嘿嘿，開玩笑！那怎麽可能呢！（轉頭，哭笑）那我不死定了！

    雄民背起書包，拉著範邦致。

    鄒雄民：走啦！

    鈴……鬧鍾響起。

    雄民從床上驚起，看了看鍾，趕忙穿好衣服，梳洗完畢後匆匆出門。

    雄民背著書包急匆匆的跑向學校，在校門口又碰到了昨天早上和自己一起遲到的那女孩，此時已經走進校門的他想起不對又折了回去。

    女生：你幹什麽？東西掉家裏了？

    鄒雄民：不是，我是專程來陪你的！

    女生；陪我？陪我什麽？

    鄒雄民；陪你一起走啊！

    女生：不用了吧，我看你還是先走吧，我不著急的！

    鄒雄民：我也不著急啊！

    女生：你不怕遲到啊？

    鄒雄民：你昨天也看到了，我跑得半死結果被“缺德鬼”罵成那樣，而你吃飽喝足順帶還散了個步，結果他什麽也沒說，所以我決定今天跟你混！

    女生：（看了看雄民，再看了看手表）我看你還是快點跑吧！還趕得及的！

    鄒雄民：（搖頭）嗯——說不跑就不跑！

    女生：我真的不著急的。

    鄒雄民：哎呀！我也不著急！

    女生：（豎起食指，指著雄民）那，是你說的，一會有事可別賴我！

    兩人有說有笑的走進校園。

    鄒雄民：（唱）學校的馬跑旁垃圾圍四方，老師們都是那變態的魔王，多麽恐怖多麽肮髒，把我們嚇得到處躲藏，我們邁步走在快要倒的教學樓旁，啦啦啦……

    女生：（笑）你經常這麽唱歌的？

    鄒雄民：（聳聳肩）無聊麽！

    兩人聊著來到了樓梯口。

    兩人剛上了幾步就碰到了值勤的李老師（雄民班主任），雄民嚇了一跳。

    女生：（向李老師行個禮）李阿姨好！

    李老師：小語啊！吃早餐了嗎？

    女生：吃過了，謝謝李阿姨！

    李老師：今天晚上和你爸媽到我家來，阿姨給你做你最愛吃的辣子雞！

    雄民吃驚的望著眼前這兩個人。

    女生：（興奮）謝謝阿姨，我一定到！

    李老師：（笑）瞧你這丫頭，還跟我客氣！好了，先上課去吧！

    得到李老師的允許後此女生轉身上樓，雄民一時未反應過來竟傻傻的跟在她後麵。

    李老師：（怒吼）鄒雄民，你給我站住！誰讓你走的！（女生和雄民同時回頭望著，李老師）小語，你先上去吧！（女生轉身離去）你昨天遲到今天又遲到，作業也沒交吧？你說像你這種人，你還來學校幹什麽？嘖，嘖，站到下麵去，站到下麵去！（雄民無奈的走下樓梯）喂——（雄民站住，回頭）記得上午放學前把作業交上來！（雄民無奈點點頭，李老師轉身上樓）。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校園裏讀書聲四起。

    雄民實在是閑得無聊，看看前後左右沒什麽人，便興奮的練起了武功，由於動作不到位，看上去更像跳舞。

    下課鈴響起，語文老師（男，看上去六七十歲了，一副很有學問的樣子）收拾好書本，慢吞吞的向教室大門走去，同學們看得都快急死了，此時讀書的音量提高了幾倍，恨不得形成一股氣流把他推出去。語文老師剛一邁出教室，同學們都籲——的把課本扔到一邊。

    過了沒多久，雄民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教室。

    夏淩可：雄民，你政治作業做完了沒？

    鄒雄民：（沒好氣的）催什麽？沒看我正煩著嗎？再羅嗦小心我揍你！

    夏淩可：（不高興的）既然這樣，那算了！本來我是想告訴你如果你沒做的話，我可以幫你找二班去借的，現在看來，是我多事羅！（轉身欲走）

    鄒雄民：（拉住淩可）飛哥，嘿嘿！別生氣，我道歉！嗯——你現在可以幫我去借了吧！

    夏淩可：（神氣）不幫！我皮不癢！

    範邦致：升哥，不是吧！你借作業還用他幫忙？找隔壁班那個盼夏啊！隻要你開口，別說是作業，就是“地球超（抄）人”都能跟你借幾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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