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不可及。
這種感覺在他還弱小低階的時候出現過，但卻沒有想到自己強大到這種程度也仍舊有了這種無力感。
“或許，你真的說沒有錯，即使是第六巡察使的我，也隻是一個可笑的鄉下土鱉罷了。”流斯露出了一絲自嘲的笑，“當年的我們一族，果然是小寵物，竟然連核心都未曾接觸過一絲絲...”
什麽帝尊...
和鐵基一族的世交邪神一族...
當年就是相互認識的佛道體係文明...
他竟然統統都不知道！！
“原來，我們當年從未真正被在意過，我們一族都是在自以為是。”
他感覺自己的人生觀在這一瞬間徹底顛覆了，自己之前所掙紮的、所追求的真相，都變得極其可笑起來，
“但是...已經那麽強大了，遭遇的神秘到底又有多強大？果然涉及十階以上的秘聞麽？畢竟，本就和一尊十階的後代有關。”
“既然那麽強大都會毀滅.....搞不好，連當年爆發的事，直接導致了一尊十階，都隕落了，導致十階留下子嗣.....”流斯猛烈中爆發了這個不可思議的念頭，如果真是這樣，也未免太悚然了一些。
此時，氣氛一片安靜。
實際上，流斯想到的，他們也都想到了。
強盛堪比當年佛道文明的宇宙花園，都毀滅了，可能都有一尊十階隕落。
“所謂的文明，破滅了就重建，漫長的一生中，終要經曆波折。”雷尼曼斯加淡淡說道，“實際上，接觸得越高，就越絕望....不正是如此麽？世界諸天是殘酷的，越往前走越是艱辛....
當到了那種真正的層次時，你們會發現整個世界，都仿佛是一個騙局，一個假象，有高高在上的未知敵人在統治一切，當掙紮看不到希望，在那種強烈的恐怖壓迫感下，死亡也是一種解脫。”
“死亡，也是一種解脫麽？”
旁邊，墨杜薩輕聲呢喃。
這就是當年，那一尊侍奉宇宙花園的弱十階，自殺的真相？
但是，又是什麽樣的真相，什麽樣的敵人。
十階，有難以形容的敵人麽？
如果說九階是黑暗十萬年，那麽十階，又是什麽光景和黑暗恐懼？
十階的層麵，至今很莫名。
雷尼曼斯加搖頭道：“那不是你們目前該接觸的層麵，事情，要比你們想象中更加龐大，當年，陸續隕落的十階都遠不止一尊，一場大浩劫，宇宙花園，也隻不過是當年被波及微不足道的....但那是假死...當年，宇宙花園也應該是唯一能跑掉，躲過視線的....因為我們和他們不同，當時的我們，擁有連十階難以想象的秘密，認知坍塌了某種概念。”
果然是假死。
他們徹底開始聽著當年的曆史和真相。
而美都拉、維納兩個普通弱小的成道者女子，看著這一尊難以想象的恐怖宇宙霸主，若無其事在談著這些知識，毛骨悚然的古代真相，隻感覺一股衝天的寒意從天靈感升起，也不知道該說這到底是機遇，還是危機了...
“但假死蟄伏，那也需要毅力。”
此時，雷尼曼斯加摸了摸小女兒的腦袋，似乎也饒有興致起來，輕聲笑道：“死亡本來就是一種逃避，活著還要承受更多，這才是最困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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