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他鋼鐵直男,來者不拒,男女不懼。”

    萌妹輕輕貼在柳溫劍的耳朵旁吹氣,撩撥她,“你才七十多歲啊,哪怕對於我的徒弟,都隻是一個少女少男罷了,你一生刻苦,沒有時間談情,本地母覺得天道不公,為你欽點此婚事,百曉生也不嫌棄你,你何嚐不去試著接受?今夜,你去他房間一趟,開始學習吧”

    柳溫劍瞬間連忙搖頭。

    許紙:???

    你是製杖嗎!

    他一瞬間就想踢飛這個混球。

    他難得進來一趟,倒也算是學習中的休閑度假,現在也是在意柳溫劍的事情,畢竟,是一個新的體係,可以扶持起來,或許會開放出徇爛的花朵。

    誰知道萌妹整天滿嘴騷話。

    “哈哈哈。”萌妹狂笑起來,“逗你的,我以為你已經心徹底死了,沒有想到還是能激起波瀾,也是,你們兩個男人之間怎麽能產生真愛呢讓你過去隻是夜夜學習而已,今晚你的確要去一趟房間,去問問魔神能不能救你。”

    入夜。

    許紙與這個老婦人在同一個房間呆坐著,有些尷尬。

    主要不是許紙尷尬,反正他躲在鏡像中,鏡像自己在看書,自己知識比較隨便,好奇過來湊湊熱鬧而已,尷尬的是這個老婦人柳溫劍。

    她此時,有些坐立不安。

    許紙卻看著她的茫然與怔然失神,覺得重若千鈞。

    他內心感歎起來,年輕時的柳溫劍,迎難以上,掙紮過一次次波折,但她破開仙門失敗後,已經渾渾噩噩作為老人,三十多年了。

    她的身軀徹底老了,她的心老了沒有?

    以墨杜薩的冷厲性格,未必會幫這個柳溫劍,甚至看到她出現在自己房間中,很可能會瞬間殺死她,那麽,要怎麽避免這個現象?

    讓她去幫柳溫劍呢?

    許紙苦惱起來,自己造物主支配、創造這個世界,但也不是能幹涉很多。

    這是一個人才,自己不可舍棄,目前能幫她治病的,也隻有墨杜薩的巫師領域,涉及死亡與重生,也隻有她最擅長人體研究的巫師試驗。

    或許,愛爾敏也行,畢竟掌管生命波紋領域,但太遠了。

    “墨杜薩,最看不起那些心死了的人,看到她,可能會一瞬間殺死他。”許紙忽然提起紙筆,仿佛往常機械性的,開始參悟某種東西一般,在書頁上寫下一段話,

    “獨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頭,

    看萬山紅遍,層林盡染;漫江碧透,”

    “百曉生,在寫什麽?”

    客棧中的凡間中,夜晚燈火搖曳,忽明忽暗,在不安中,老婦人柳溫劍忽然凝了神,坎坷不安中,渾濁死灰的老邁目光閃爍,把意識集中在書生的筆墨間。

    似乎是大儒的一些詩句。

    她當年遊走江湖,也見過不少。

    文采驚豔,似乎是寫風景,她從未見過這樣短小而精美入聖的詩句,這是當世大儒都沒有的文采,可看到後麵,她的麵容漸漸觸動起來,畫風漸變,帶著某種意氣風發的氣魄與胸懷。

    百舸爭流,鷹擊長空,魚翔淺底,萬類霜天競自由?

    “好氣派的句子。”她漸漸看下去,收斂了心思,仿佛激起了某些沉寂已久的內心,陷入了呆滯狀態,“悵寥廓,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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