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的吧?”

    喬安呆呆瞪著瑞貝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怕鬼?”

    瑞貝卡不好意思的點了下頭,咬著嘴唇,絞著手指,臉紅的像熟透的蘋果。

    喬安簡直無語。

    沒錯,作為一名專業驅鬼的牧師,瑞貝卡小姐竟然怕鬼!

    還能有比這更丟人的牧師嗎?

    不過轉念一想,職業歸職業,性格歸性格。

    瑞貝卡畢竟隻是一個13歲的小姑娘,從小生活在大莊園裏,受到家人百般嗬護。

    像她這樣的“溫室花朵”,膽小怕鬼,其實也在情理之中。

    “喬安,今天晚上我要去斯諾莊園抓鬼,想一想就覺得好怕,你陪我壯膽好不好?”

    瑞貝卡扯著喬安的衣袖,楚楚可憐的神態,哪怕石頭人見了也要心軟。

    “……為什麽非得晚上去?”

    大半夜去抓鬼,別說瑞貝卡,喬安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

    “因為鬼魂隻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才肯出來搗亂啊!”

    瑞貝卡聳肩攤手,滿臉無奈。

    “好吧,我明白了。”

    喬安心知躲不開這趟差事,索性對她實話實說。

    “我隻是一個小小的2級法師,從未跟鬼魂打過交道,你可別對我有太大指望,關鍵時刻還是得靠你自己的神術和職業能力對抗鬼魂。”

    “不需要你來對付鬼魂,隻要你站在旁邊,幫我壯膽就行了。”瑞貝卡笑著回答。

    “原來我隻是一個拿來壯膽的擺設啊……”喬安心裏頗不是滋味。

    瑞貝卡發覺他臉色難看,適時地補充一句“事成以後賞金都歸你。”

    “還有賞金?”喬安頓時眼睛一亮。

    “嗯!有的!”瑞貝卡認真的點下頭,“可惜不太多,隻有500金杜加。”

    500金幣還嫌少?!

    喬安扯了扯嘴角,不得不承認,富家小姐的金錢觀念跟自己不在同一個位麵。

    ……

    斯諾家的莊園,坐落在依芬河北岸,與卡斯蒂斯家的種植園隔河相望。

    兩地看上去相距不算太遠,其實光乘船渡河,就要耗費至少一個鍾頭。

    喬安和瑞貝卡,先在白屋莊園吃過晚飯,而後騎馬趕赴渡口。

    花了兩個金幣才說服船夫,同意連帶兩匹馬一同送到河對岸。

    六月初正值汛期,依芬河水位上漲,幾乎沒過兩岸堤壩。

    小船橫穿洶湧湍急的河麵,總算趕在太陽落山之前平安抵達對岸。

    喬安和瑞貝卡重新上馬,沿著被夕陽餘暉染得一片緋紅的河岸向西騎行,又足足奔馳了一個鍾頭,才來到斯諾莊園的大門前。

    此時天色已經黑下來,瑞貝卡向看門人報出自己的身份,要求會見莊園主人。

    看門人的答複,令她大感意外。

    “斯諾先生不在家,夫人和小姐們也都進城去了。”

    諾大的莊園,冷冷清清,隻留下一個管家主持日常事務。

    喬安和瑞貝卡帶著疑惑,走進斯諾家的大屋,與管家見麵詳談過後才得知原委。

    海關署長安德魯·斯諾先生,向來以“硬漢”的形象活躍在亞爾夫海姆的公眾視野中,然而當自身安全受到威脅,他的反應未免欠缺男子漢氣概。

    自家莊園出現鬧鬼傳聞的當天晚上,這位曾公開發誓“不惜家破人亡也要與走私販子集團對抗到底”的“硬漢”,就帶著老婆孩子連夜逃離莊園,躲到城裏官邸避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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