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人們才意識到,眼前那個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在以前也是最神秘的城主之一。隻是近一段時間,閆陰的溫柔已經幾乎掩蓋了他冷血的性格。

但是人們忘了,他的溫柔,隻是因為良巴在場。

說起良巴,城主府附近的黑名單都貼的那樣狠辣明顯,但是良巴絲毫沒有反應,不知是故意還是真的沒有看見。隻是閆陰早已經知道,良巴肯定已經接受這種方式的了。

拋開外麵的反應不提,城主府裏麵比往常又增添了歡聲笑語。原因無它,就是因為這個新來的小家夥,閆涼。

“涼兒,你這樣走的不對。”良巴一邊收拾著棋盤上的殘局,一邊指點著,“看看你能不能看出來,你輸在了哪裏?”

閆涼將小腦袋擱在桌子上,使勁瞅著棋盤,自言自語道:“好像是時機把握……不對,從一開始爹爹就在布局,我就算再怎麽把握時機,也還是差了一步。”

良巴微笑看著他,強壓下話到嘴邊吐露出來的欲望,讓小家夥自己慢慢琢磨。

閆涼苦苦思索,終於站起身來,眨了眨眼睛指著棋盤一角的棋子道:“我不該下這一步的。如果轉到別出去,你的包圍圈不可能順水推舟地形成。啊,原來是這樣……”

良巴笑著收拾了棋盤:“對,以後要小心,可能你的路數會反過來被我利用。”

“爹爹好狡猾——”

“你們在討論什麽?”

門外傳來一個溫和帶著笑意的聲音,閆陰邁步進來,看著嘴撅得老高的閆涼。“喲,涼兒,怎麽了這是?”

閆涼趕快跑過去,有些控訴地講了剛才兩人下棋的場景。“爹爹太壞了!”

閆陰摸摸他的腦袋,笑出聲來:“別怪你爹爹,我以前與他下棋時,也常這樣給他設圈套。”

閆涼眨了眨星辰般的眼眸:“哦?怪不得,我還在納悶爹爹這樣溫柔的人,怎麽會對我這樣設計呢,原來這棋路是父親你慣用的……”

閆陰哭笑不得地點點他的腦袋:“照你這麽一說,我們兩個沒好人了……今日練劍的功課做完了沒有?”

“還沒呢,馬上去做。”閆涼答應一聲,拿起一把劍跑了出去。

那把劍,正是貨真價實的劍。

良巴微笑著看他跑出去,轉頭看著坐在自己身旁的閆陰。

“怎麽了,有什麽事嗎?”

如果不是有事,閆陰絕對不會支開閆涼。

閆陰一把將他摟在懷裏撫摸著:“什麽事情也比不上你重要,這兩天你的時間幾乎完全被涼兒占領了。我都沒好意思和你好好親近親近。”

良巴身子發軟,輕聲喘息道:“油嘴滑舌。”

“你不喜歡?”閆陰一把握住他的下身,低聲在他耳邊喘息。

“唔……快點……”

院子裏,閆涼一邊乖乖練著劍,一邊伸長了耳朵去聽房間裏的動靜,嘴裏還小聲嘟囔。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支開我要做什麽……”

良久之後,兩人才氣喘籲籲地結束了一場“混戰”,閆陰輕吻著良巴綴了汗珠的額頭,輕聲道:“一月之後,我要去連雲城那邊,幫他們擊退入侵的魔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