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雙眼睛一瞪再瞪,臉上的肌肉也跟著微微抽抽起來,怒發衝冠剛要發作,傅灼灼又看向他道:“聽說近日裏,廣員外家接連死了兩個人,先是那廣老爺,再是廣員外,表伯伯說這是怎麽回事呢?”

    即將發作的怒意,在最後一刻又被硬生生堵了回來,傅王權瞪大的眼中閃過一絲愕然。

    廣家的事,傅妙蓮倒是一絲不差的全都稟告過他,而廣家兩人的死,也可以說是他授意給傅妙蓮,讓她這麽處理的。

    隻是,他不知道傅妙蓮借此機會把事嫁禍到了錢多商會的頭上,更不知道傅灼灼居然知道那麽多!

    捕捉到傅王權眼裏的驚訝錯愕,傅灼灼又勾了勾嘴角,聲色也冷了了下來道:“既然藥堂裏頭出了人命案子,那為了傅家整個家族的聲譽,這藥堂自然得摘牌關一段時間,等一切真相大白了,才可繼續開門啊!

    隻是聽說表伯伯身體欠佳,已經很久沒管理藥堂了。那我這個好歹也是本家出來的人,自然得為了傅家的聲譽而出麵管一管不是?”

    傅王權怔怔盯著傅灼灼,依舊沒有聲。

    他沒想到這個小丫頭不但知道的多,還能有當家人一樣的魄力!

    不得不說,他還真的在她身上看到了當年傅寧當家時的影子!

    可是,再如何像傅寧,她也不過是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而且說是管一管,摘牌的方式用的可是踢館打賭,用讓傅家最屈辱的做法!這哪裏是為傅家考慮!

    “胡說八道,都是胡說八道!你一個罪臣之女,還敢妄言說是本家之人!居然用打賭的方式摘了傅家招牌,還敢說是為傅家著想!你這做法……根本就是在給傅家蒙羞!

    這是大逆不道!快把招牌給我送回去,不然休怪我用加法治你!”傅王權激動的揮舞著雙手,儼然沒注意到在他說出罪臣之女時,傅灼灼臉上的笑意已經全部退了下去。

    翠玉和琉璃明顯感覺到傅灼灼身邊的溫度降了下來,一股可怕的氣息正從她身上散發出來。

    傅王權如今得知了她身份,可身邊沒有暗衛保護,自然也不敢對傅灼灼做什麽,看到那招牌躺在柴堆上,他便大步走過去,想先拿著招牌走人,等出了這門再讓暗衛收拾掉這些人!

    可是,他剛走兩步,傅灼灼突然冷聲道:“來人!將這人給我拿下!”

    她話剛落,兩個暗衛便從她身旁竄出,迅速到了傅王權麵前按住了他。

    傅王權一驚,馬上大怒道:“你……你做什麽!我可是你堂伯!你爹的堂哥!你要做什麽?!”

    傅灼灼歪頭看著他,秀氣姣好的小臉怎麽看怎麽無辜,可是那眼神卻冷的跟刀子一樣:“表伯伯果然是年歲大了,記性不好,耳朵也不好啊!你和我爹爹明明是表兄弟,之因你小時候姑奶奶死了丈夫回了娘家,將你一起帶回來後;求爺爺同意你改姓成傅,才有了如今的身份。”所以,明明同姓可是她對他的稱呼卻是表伯伯。

    傅灼灼繼續說:“但表的就是表的,怎麽能成堂的呢?就像這傅家藥堂,明明是爺爺開的,我爹壯大的,怎麽最後就成你們的了?!

    至於你剛才說我是罪臣之女,表伯伯莫不是又忘了,我爹從被誣陷到死在牢中,可從沒承認過自己的罪名!而且皇上也沒有下旨定過他的罪,這罪臣二字,又從哪裏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