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明要去的地兒,勿用多說,錢十萬便興致勃勃的要同去。

    於是,洛城最昂貴,最豪華的馬車,悠悠地駛出了錢多商會。

    融暖的車廂中,錢十萬沏了一壺上好的江南龍泉茶,倒了一杯放在傅灼灼麵前,“小神醫趕在這時候去城西,可是要去看那廣家的大戲啊?”

    茶香幽幽地飄入鼻息間,但端茶的手卻一頓,傅灼灼抬眼看向錢十萬笑出褶子的臉道:“看戲是看戲,但相比看戲,錢掌櫃覺得,我們最緊要的事是什麽?”

    錢十萬帶笑的臉忽然僵了僵,目露迷惘:“要緊的事……小神醫的意思……?”

    “自然是,找到害死廣員外的真凶!”傅灼灼提醒他道。

    錢十萬一震,急忙放下手中茶壺,身子往前傾盯著她道:“小神醫這番話的意思是,已經知道凶手是誰了?”

    雖然廣員外的驗屍結果他已經知曉,可他沒想到,這小神醫如此就知道凶手是誰了!

    想到這,錢十萬不由得拍下桌子道:“待我們抓住那凶手,定要讓他嚐嚐我錢多商會的厲害!居然敢陷害我們錢多商會,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傅灼灼啜了一口放涼的茶水,而後慢悠悠的對錢十萬的這番憤慨激昂,潑了盆冷水下來,“錢掌櫃莫要激動,這凶手我還沒查到呢。”

    喉頭一塞,錢十萬盯著她微微瞪大了眼。

    “……那、這……”錢十萬結結巴巴,心道;這不是讓我空歡喜一場嘛!

    但傅灼灼卻放下茶杯,不慌不忙道:“我隻說我們要趕緊找,但沒說知道是誰。不過,這番請錢掌櫃同我一起去,就是為了好好找找凶手的線索,到時候錢掌櫃可得配合啊。”

    瞪大了的眼珠骨碌碌一轉,錢十萬終於反應過來,敢情她拉著他不止是去看戲,還得上台一同演呐!

    但傅灼灼也說了,這是為了找凶手。既然如此,他自然得點頭答應:“若是為了尋凶手,在下自當配合。不過,到時候我該說些什麽呢?”

    傅灼灼薄唇微挑,就知道他不會拒絕,再一勾手指,示意他附耳過來說。

    馬車不緊不慢地穿過洛城的中心,來到了城西一帶。最後,在一座掛著兩盞白燈籠的府門前停了下來。

    “大掌櫃、小神醫,廣府到了。”錢陳在馬車門外說。

    錢十萬掀開馬車的簾子,望了眼廣府的牌匾,眉梢一挑道:“去敲門,就說錢多商會大掌櫃求見廣家夫人,有要事相商,還望廣夫人給錢某人這麵子!”

    錢陳額首,趕緊到廣府門前去拍了門。

    不一會兒,一個頭發花白,留著抹羊胡子的廣府下人,開門探出頭來:“誰啊?”

    錢陳向他表明來意,那下人一看門口停著的豪華、高大的馬車,也不敢怠慢,接了兩句便去通報。

    又過了會兒,那下人領著一個麵貌年輕,一身素衣的男子走了出來。

    那男子頗有幾分廣員外的神韻,看到府門外的馬車,臉上先是閃過一絲驚訝,而後又是狐疑,“閣下,真是錢多商會的大掌櫃?”

    “正是!”錢陳代替車裏的人回答,然後打量著年輕人問:“這位公子是……?”

    “這乃我們府上大公子!”那老頭替年輕人回答道。

    “原來是廣公子!”錢陳了然的點點頭,回身到車門前道:“大掌櫃,廣家、廣公子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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