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極樂館一帶,方圓幾裏,以夜為生的店家、館子還都還打著樣、關著店,整片都靜悄悄的。

    傅灼灼從小門裏探出頭來,四下看看確定沒人蹲守,便從懷中拿出一張白色麵具戴在臉上,匆匆出門,直奔前頭的長樂街。

    這個點的長樂街,也褪去了夜色下的繁華和熱鬧,周圍的樓子大多關著門,隻有幾個包子鋪開著。

    傅灼灼來到一家客棧的門前,這裏停著好幾輛馬車和車夫。她四下尋了尋,終於看到了粘著摞大胡子,穿著灰白布衣混在那些車夫中錢陳。

    自昨天道破傅家暗中跟蹤她以後,她便和錢陳約定,日後都在這裏碰麵。

    這會兒,靠在馬車上的錢陳也看到了她,忙對她揮了揮手,然後露出疑惑的表情。

    “小神……”“叫公子。”截斷他的稱呼,傅灼灼到他身邊,直接爬上了他的馬車。

    錢陳怔怔,馬上了然改口道:“是,小公子今日怎麽還戴個麵具?小的差點沒認出來。”要不是她那身紅衣,他可真沒認出來。

    “沒什麽,不想添麻煩。”她這張臉,傅家隻有傅天磊見過,不過那家夥現在應該連門都出不了。

    且往日出去醫病,都是晚上出門,黑漆漆的也看不清容貌。今天是白天,自然得擋著點,保持好她的神秘感。

    見傅灼灼不多說,錢陳自然也不多問,隻是點點頭壓低了聲道:“小公子神機妙算,今日我們那輛馬車一出門,就被人跟上了。應是傅家的人所為。所以我便找人換了一輛,但破舊了些,怕是要委屈公子了。”

    “不委屈。”看了眼這馬車,和錢多商會那輛紅木馬車自然相差甚遠,但傅灼灼並不在意這些。什麽馬車,在她看來都是個出行工具罷了。

    而錢陳又道:“大掌櫃說了,日後就讓我帶著幾個可靠的兄弟給您做護衛,時刻保護您安全。這人多,那幾個兄弟不方便露麵,不過您放心,他們就在後麵。”

    “多謝錢掌櫃好意,也麻煩錢領頭了。”傅灼灼倒不拒絕這樣的安排。甚至相比麻煩其他人,她更願意用錢多商會的人。

    “不麻煩,不麻煩。日後,小公子直接喚我錢陳就可,不必那麽客氣。”錢陳跳上車說。

    “好。”傅灼灼在車裏應了聲,

    錢陳馬鞭一揚,奔那城西的蘇家而去。

    他們剛走遠,躲在暗處的錢多商會護衛便紛紛跟了上去,等這些人都走了,某輛馬車後又走出一個白色的身影來。

    而他身後,還跟著一個穿著暗衛衣服的蒙麵男子。

    “閣主……”望著遠去的馬車,男子看向身旁的人。

    “日後,你的職責便是保護她。”

    “這……閣主,我的職責是保護您,怎麽能……”

    “你們既認我做閣主,便莫要多言,照做就是。”

    聽到他溫潤的語氣突然嚴厲,男子不敢再多言,點點頭答應下來。

    “去吧。”“是。”

    ……

    蘇家成衣鋪在洛城多年,也是城中小有名氣的家族。錢陳將馬車停在蘇家門前,直奔到大門口敲了敲。

    片刻後,一個管家打扮的老頭兒開了門,探出一張垂目的臉問:“你是何人?”

    錢陳雙手抱拳施禮道:“前幾日蘇夫人在傅家藥堂生產,是我家小公子接的生。這會兒他特來看看蘇夫人,還請管家通報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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