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大哥,你就讓我去吧……以後我就見不到母親大人了。”葉月的眼眶被悲傷染紅,眼神卻很堅定。

    言一拗不過葉月,隻是輕歎了一口氣,背過身子不看葉月。

    “謝謝言一大哥!”葉月看到言一默許了自己出去,連忙道謝,抓起床鋪旁邊整齊疊放的大衣披到身上就往庭院裏跑。

    此時,葉月的母親,盧屋小雪正躺在深紫色的棺木中,她依舊穿著生前喜愛的忍冬色唐衣,幾乎沒有被歲月留下痕跡的臉上化著精致的妝容,那紅唇似是染血一般美麗,隻是再也不會發出溫柔的聲音了。

    棺木放在一輛黑色雕花的車上,後麵緊跟著誦經的僧侶,葉月父親跟在僧侶後麵,麵色凝重。葉月忙跑到父親身邊,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安葬好盧屋小雪之後,送走了來祭奠的親友,盧屋父子靜靜地坐在祠堂中。葉月低著頭,細軟的劉海垂下,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清表情。

    盧屋父親深深地歎了口氣,聲音裏是藏不住的疲憊和沙啞:“葉月,過幾日我們就要回關係的老宅了。”

    “好的,父親大人。”葉月小聲地應著。

    “你病也沒好,回房間裏歇息吧。”麵對親情笨拙的父親,不知道如何安慰孩子,隻是走到葉月身前,寬厚的大手摸了摸葉月柔軟的發,而後就離去了。

    “嗯。”葉月咬著下唇,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然而眼淚還是控製不住地溢出眼眶,就連心髒都像是被握住一樣疼痛,悲傷溢滿葉月的身體。

    從祠堂離開時,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隻見月光灑滿了庭院。

    葉月知道母親肯定不是自己跌入潭水裏的,然而父親卻沒有報官,這其中一定有很多他不知道的理由。

    母親的死,父親的調職和不作為,葉月很自然地將三者聯係起來,他不禁握緊了拳頭,修剪圓潤的指甲深深地陷進了肉裏,但葉月已經感受不到疼痛。

    他靜靜地走回臥房,剛剛坐下,就看見言一輕輕敲了敲虛掩著的門,“少爺,我給您端來了晚飯還有煎好的藥。”

    “辛苦你了,言一大哥。”葉月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個笑。

    “不辛苦,我聽老爺說,三天後就要回關係的老宅了。”言一一邊說著一邊將飯菜和藥湯端到矮矮的圓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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