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練這個東西,要看環境。

    君不離出生至今,沒少磨練過,但是,卻都在父親,叔叔阿姨的保護下,然而,這一年半來的磨練,卻是在一群極具城府的老狐狸中步步為營。

    看似暴力,自己的處境,曜王府在大周地位的處境有多凶險,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因為也比任何都更加步步為營!

    這一年半的來的磨練,讓他的目光澄徹之餘,多了一抹精深,一抹捉摸不定的深邃,也讓原本活潑外向,有話就說的他,漸漸地變得沉穩,寡言。

    快九歲了,俊美滔天的臉上再沒有殘留稚嫩,麵部線條越發的菱角分明,而五官也越發的立體,比起君北月來,似乎還要俊上三分。

    此時,禦書房裏,隨著他那聲冷下,又恢複了死寂。

    五位大臣和三位將軍全都低著頭,唯唯諾諾的,即便心中有諸多不滿,對君不離這個決定有各種不苟同,但是,依舊無人敢怨言,驚也在心中,怒也在心中。

    “怎麽,你們到底是沒意見,還是有意見,都啞巴了嗎?”君北月挑眉冷冷問道。

    “微臣不敢!”臣子齊聲。

    “還不速速去辦!”君北月的聲音更冷了,讓人覺得這個人似乎對任何人都不會用感情。

    “是!微臣遵命!”

    臣子們都還沒有退下,君不離倒是先離開了,他邁出禦書房大門,眼底隱著一抹複雜。

    北疆的事是最關鍵的,如果讓輿論再這麽下去,民心所向,就麻煩了!

    他不懂,也不會弄虛作假,各種做作虛偽卻體貼老百姓,但是,他所作的事情,卻全都是從長遠為老百姓考慮!

    這個麻煩過去了,事實會證明一切輿論的虛假性!

    他一步一步往宮外走,一路上遇到的宮女太監,無比遠遠地跪避,偌大的皇宮裏,除了徐公公之外,還真沒有一人敢接近這位皇帝。

    而以前那種宮女假裝不小心撞上主子,借機討好的事情,也從此以後再沒有發生過了。

    很快,他走上布滿花藤的幽深長廊,從背後遠遠看去,越發的孤獨落寞。

    他一邊走,一邊淡淡道,“錙銖,你去,可嗎?”

    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不再叫錙銖大獸“錙銖爺爺,”而直呼其名,錙銖大獸憑空出現,化作一個巴掌大的毛球落在他的肩膀上,“小主子,主人一定是有什麽苦衷才會不告而別的,你可千萬別怪主人呀!”

    錙銖大獸每一次出現的,都免不了要勸說,可是,不管他怎麽勸,熊小寶都麵無表情,看不到哀聲,也看不到憤怒,越發的和他父親相似,喜怒不形於色,你永遠都不知道他有什麽情緒。

    一番勸說,錙銖大獸已久自己敗下陣來,懶懶的趴在君不離肩上,無奈道,“好好好,小主子有令,我等自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誰知,君不離這才開口,冷冷道,“讓你去修路,沒讓你去死,想死就別去那。”“你!”錙銖大獸嘴角一僵,忍不住罵道,“你個小兔崽子,長大了就沒良心了,不告而別的是你媽咪和爹爹,好歹我們都守著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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