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夫人這些天來,承受的壓力不小,一直都在自責著,被笙老這麽一吼,眼淚默默淌了下來。

    “好了好了,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到底怎麽回事?人是什麽時候不見的,怎麽不見的,你找了哪些地方,你倒是說呀!”笙老強壓著怒火,耐心問道。

    誰知,他不問還好,這一問,笙夫人便忍不住抽泣起來,“老爺……老爺你說……你說會不會像當年那樣……”

    聽了這話,笙老怔了。

    “老爺,女兒會不會像當年那樣……再也找不到了?”笙夫人哽咽不已,能找的她都找了,甚至抓了不少人秘密審問,可是,找了七八天,卻一點兒消息,一點兒線索都找不到。

    一個人,就這樣給憑空消失了。

    笙老跌坐在榻上,直直地看著地板,雙眸卻是空洞的,沒有焦距。

    “老爺,那天早上,曉笙還很認真地告訴我,說她不會在這個時候去大周的……老爺,那丫頭……她多懂事呀!”

    說到這裏,笙夫人又哽咽了,“她說她不去的,說要等戰爭結束了才去,她還跟我打賭,說大周已經會投降的。說是她那位師父預言過的。”

    “那天早上,她在我屋裏陪我聊了好一會兒,還說等她去找她師父了,就回來帶我去治病,還說……”

    笙夫人說著說著,終是哽咽不能語,手捂在心口上,氣喘籲籲,病弱的身子,根本承受不住那麽大的打擊。

    而一旁的笙老,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一樣,低著頭,毫無生氣。

    良久良久,他才猛地抬起頭來,“一定是內鬼!”

    然而,就在這時候,他才發現夫人病發了,正癱在一旁,臉上煞白,氣若遊絲。

    “夫人!”笙老驚呼,急急傳大夫,卻不聊,笙夫人這一暈,便一直都沒有醒來。

    第三天,王都傳來消息,南詔王要召開百族大會,請笙老一定出席。

    所謂百族大會,便是南詔大大小小各族族長都出席的會議。

    無疑,南詔王關於是否在大周退兵之前,公開孤島真相,公開道歉一事,南詔王上自己拿不定主意,也不敢拿主意了,求助各族!

    南詔王上這個做法是聰明的,在王室信譽岌岌可危的情況下,召開百族大會,不僅能團聚人心,也能防止各族借口此事,揭竿起義。

    笙老這些天就像丟了魂的人,收到這消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就是幹坐在夫人榻邊。

    即便笙夫人很早就放話,說百裏曉笙閉關修行,但是,整個笙氏家主裏,早就流言蜚語一片。

    有說百裏曉笙通敵,有說百裏曉笙氣暈笙夫人的,還有說百裏曉笙偷了笙氏的鳳尾笙,畏罪潛逃的,總之,看似平靜的笙氏,人人心中都開始有算計了。

    “父親,王都那邊催促了。”笙子墨低聲勸說,百裏曉笙失蹤一事,隻有他知曉。

    笙老不動,靜默地看著夫人。

    “父親,府上流言頗多,父親再這樣下去,怕這人心……”

    笙子墨的話還未說完,笙老便怒聲打斷,“讓他們閉嘴!一個個居心叵測,都惦記著家主位,都惦記著鳳尾笙。告訴他們,有本事拿出真本事來,老夫立馬讓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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