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鮫夫人捏著眉頭,吸了吸鼻子,她也不指望什麽了,隻能慶幸兒子還回得了。

    沒人回答百裏尾生,四下無聲。

    一切來得那麽突然,就是君北月一時間也沒了主意,隻能讓大家先散去,好好休息幾日。

    正要走,紫晴卻突然開口,“百裏尾生,血箏呢?”

    百裏尾生一愣,狐疑了起來,“血箏?”

    “那東西寄在我這。”金鮫夫人無奈道,“我一會兒送過去吧。”

    紫晴什麽都沒說,無力地點了點頭,這才同君北月離開。

    回到屋中,紫晴還是無聲無息,也不休息,就坐在琴台邊,雙手放在無箏上,愣愣地看著琴弦,也不彈。

    君北月看得心疼又心堵,好似有什麽東西壓在心口上,又爆發不了。

    看了紫晴良久,俊朗的眉頭至今都還緊緊鎖著。

    不知道自己能為她做點什麽。

    夫妻倆人,皆沉默。

    直到金鮫夫人送來血箏,君北月也一句話沒說,接過血箏便關上門。

    金鮫夫人琢磨了片刻,也不知道如何勸,隻能離開。

    決明子獨自一人坐在院子裏,點了一根旱煙,回憶起軒轅離歌小時候乖巧懂事的模樣,眼眶忍不住紅了一大圈。

    那個孩子,真的不壞的,否則,他不會救百裏尾生了,他隻是太固執了。

    如果一切可以重來,當年他再怎麽樣也會把軒轅離歌帶離東秦皇室。

    隻可惜……世間沒有後悔的藥。

    屋頂上,熊小寶和百裏尾生仰躺著,望著星辰,彎月。

    “書生叔叔,你以後總喜歡坐在屋頂上偷聽別人說話,你記得嗎?”

    “偷雞摸狗非君子所為,你莫要誣陷我。”

    “書生叔叔,你以前總喜歡對媽咪笑,媽咪說你笑起來是最好的看,你記得嗎?”

    “如此輕浮的行為,君子不齒。”

    “書生叔叔,你以前做了壞事,總是打死不承認,你記得不?”

    熊小寶有氣無力地說著,轉身過來,看向百裏尾生。

    百裏尾生一本正經,“熊寶小友,你如果再胡說八道,恕在下不奉陪。”

    “書生叔叔,你還有個徒弟,你記得嗎?”熊小寶再問,懶得理睬百裏尾生的較真。

    “徒弟?”百裏尾生不解。

    “你抱養的一個丫頭,她在南詔找著爹娘了,她說你如果不去看她,她就去毒窟揭你的老底。”熊寶繼續說。

    百裏尾生聽得一頭霧水,不想再和熊小寶爭辯,轉身就要走。

    誰知,熊小寶卻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凶道,“不許走!”

    “你這頑童!”百裏尾生較真了,“放開!”

    熊小寶看著他,腮幫子氣鼓鼓的,就是不放。

    “你放不放!”百裏尾生沉聲。

    誰知,熊小寶卻一下子撲過來的,死死抱住百裏尾生,低低哭了起來,像個孩子一樣大哭,不,他本就是個孩子。

    “臭書生,你是不是永遠都不會好了?”

    百裏尾生怔了,不知所措,沒由來的煩躁,狠狠敲了好幾下腦袋。

    原本該為順利找到漏音,順利離開南詔而慶祝了,然而,此時,整座行宮卻籠罩在壓抑之下,誰都提不起精神,看不到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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