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駝車越走越快,很快就遠離了西荊皇帝的視線!

    “皇上,獨孤將軍一直沒有消息,司徒浩南會不會反悔了,要不,我們先下手為強?”老宰相低聲說道,一臉狠絕。

    無論如何,大周都是西荊敵人!

    盟友是一時的,敵人才是一世的!

    西荊皇帝冷冷笑了起來,“老宰相,你有能耐殺了寒紫晴?”

    老宰相連忙擺手,“老臣豈有這個能耐,但或許獨孤將軍他……”

    “老糊塗!”西荊皇帝陡然厲聲,“連南宮城主都不是她的對手,獨孤將軍又算的上什麽!要殺她,非司徒浩南莫屬!隻有對她最熟悉的人,最得到她信任的人,才殺得了她!”

    這個世界上的強者,不是毀在自己手上的,便是死在至親至信手上,這個道理,西荊皇帝懂。

    聽西荊皇帝的教訓,老宰相便不敢再開口。

    許久之後,西荊皇帝才淡淡道,“傳令獨孤將軍,不管用什麽辦法,朕要寒紫晴出席不了議和大會!”

    “是!”老宰相領命而去。

    風乍起,過了年節,離祭沙的日子就越來越近了,而西北風也一日比一日大,隨著日子的靠近,阿克巴楚城中也越來越多人在議論今年的西北風!

    這風,似乎比往年來得大,比往年來得濕潤!

    照理來說,從西北吹來的風,隻會越來越幹燥的,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居然有種濕熱的觸感!

    西荊皇帝緩緩轉頭看向鳴沙山,他仰起臉閉上眼睛,安安靜靜地感受西北風的力量和溫度!

    似乎也察覺到了今年這風的不一樣,阿克巴楚有個傳言,甲子年甲子月甲子日有大劫難!

    今年,很不巧,祭沙之日,正是甲子年甲子月甲子日!

    因為阿克巴楚為國都,又在神山腳下,對於西荊的意義重大,所以從西荊定都之後,這個傳言就一直被列為禁忌,不許任何人提起,久而久之就沒人知道了。

    可是,西荊皇室曆代帝王卻都是知曉的。

    大劫難,是真的嗎?又是什麽劫難嗎?

    難道,這一年西荊還不算經曆劫難嗎?

    從去年的祭沙大典,耶律辰毅和顏紫把君北月引來,耶律芊芊和司徒浩南私奔,完顏烈當場宣戰開始,至今,西荊早已千瘡百孔,國庫虧損,百廢待興!

    還有什麽比這個劫難更糟糕的呢?

    西荊皇帝睜開眼睛,望著不遠處的鳴沙山,不自覺握緊了拳頭,司徒浩南的仇恨,是沙神賜予西荊最後的機會!

    他一定要把握好,他絕對不會讓西荊淪為大周的附屬國,淪落為君北月將來親征西涼的墊腳石!

    君北月要的,是龍淵天下,他早就看出來了!

    西北風越吹越大,而在鳴沙山下,一切卻紋絲不動!

    百裏尾生安安靜靜地躺在大榕樹下,枕著石頭,此時的他,一臉寂靜!

    這場臉不單單俊,而是清俊,很難想象,一個身子早就被養成蠱的人,會有這麽清俊的臉!

    這種清俊,好似蓮花綻放般幹淨美好,他一身白衫打扮,枕在樹下的石頭睡覺,不知道人還以為這是天生那個神仙坐下大大弟子,偷懶在這裏睡午覺呢。

    “小晴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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