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寂靜,就他們倆。

    君北月親力親為,為紫晴準備好熱湯,不知不覺中都摸清楚這個女人的習慣,她喜歡的花香,水溫。

    此時此刻,紫晴眉目疲憊,身姿慵懶,看著君北月忙碌的身影。

    雖然,她的骨子裏是非常女王的,可是,偏偏這幅身體並不女王,隻是,看看忙進忙出的曜王爺,再看看她,那便會覺得她就是個女王,絕對的女王!

    準備好熱湯,君北月就蹲在她身旁,淡淡道,“腳。”

    紫晴看著他,唇畔勾起絲絲喜悅,滿足的弧度,甜蜜靜好,她小心翼翼地伸出蜷縮的腳。

    看君北月單膝跪著為她脫鞋,竟還是有點緊張。

    長靴褪去,涼意襲來,她站在榻上,比他高過一個人頭,他一把抱住她的腰肢,可以把她舉得老高老高,逗得她忍不住咯咯笑。

    比起西荊皇帝的宴會,他們倆之間才是盛宴!

    彼此都知道,時不待人,明日一早就要分別,根本東西,隻是,彼此都不說。

    霸道如他,溫柔起來就如同此時縈繞在紫晴周遭的溫水一樣,讓人一旦沉浸下去,就不想出來了,尤其是在寒冬裏,就恨不得一輩子都永遠浸泡在裏頭!

    水霧彌漫,紫晴趴在浴桶邊緣,鼻目幾乎和同是趴著的君北月相碰上。

    “和我說說北疆的戰役吧,聽說雁蕩城那一戰是東秦女皇先沉不住氣的,你怎麽把她逼出來的?”

    君北月後退了些,卻很坦蕩,“因為一個女人。”

    “女人?什麽意思?”紫晴微驚,這個男人幾乎是異性絕緣體,這件事怎麽會和一個女人扯上關係呢?

    君北月沒有隱瞞,他向來敢作敢當,坦坦蕩蕩,他也相信,天底下不會有第三者有那種本事,插足他和這個女人之間!

    “事情就是這樣,如今她被囚禁在軍中。”君北月淡淡道。

    “白萌萌,很喜歡你!”紫晴很認真,認真得讓君北月有種錯覺,此時說這句話的人,似乎不是他的妻子。

    雖然很欣慰這個女人的明理懂事,卻不得不承認,他原本以為她的反應會不小的。

    這樣的問題,讓君北月如何回答她呢,君北月隻能靜默地點了點頭。

    紫晴竟還是一臉認真,還感慨,“這樣的處理是最好的吧,對白虎將軍也有個交待,畢竟是他餘生的希冀呀!”

    朦朧的延誤中,君北月的臉色都變了。

    “對了,紅衣怎麽也去軍營了?”紫晴突然問道。

    君北月這才想起這件事,剛剛忘說紅衣的事情了,他淡淡道,“看守白萌萌的時候,被刺了一刀,送回帝都,至今估計還沒醒。”

    “什麽!”紫晴陡然驚聲,險些站起來。

    君北月又把事情重複了一遍,紫晴越聽越憤怒,“憑什麽她自己犯的錯要別人來承擔後果,她的家人是被她自己害死的,她憑什麽推卸責任,她憑什麽動手!對一個首付縛雞之力的丫頭動手,她算什麽女人?”

    “算什麽女人……”

    君北月琢磨著這句話怎麽越聽越不對勁,紫晴卻早已忍不住了,冷聲,“這件事沒有那麽容易算了!”

    終於,君北月站了起來,雙臂抱胸後退,認真道,“寒紫晴,你覺得你一個婢女被捅一刀嚴重,還是你丈夫被人家投懷送抱嚴重呢?”

    君北月承認,這個女人的某些“淡定”,他非常不喜歡!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