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君北月要來覲見,南詔王在城門口當眾給了個下馬威,先見了東秦女皇和耶律辰毅!

如今,要召見君北月,卻遲遲都見不著人!

君北月,到底哪裏來的底氣呢?

他是有足夠的底氣,在南詔端高架子,還是他在拖延時間,另有所圖?

南詔王負手駝背,在大殿上來來回回的走,看得在場所有人都眼花繚亂了,卻沒有人敢打斷他!

如果今日在使臣大院休息不出來的,換成是別人,南詔王也絕對不會這麽客氣的!

雖然,來者是客,可是,畢竟尊卑有別,王爺再怎麽尊貴,也終究不如一國之尊,君北月這是一點點禮節都不講呀!

可惜,偏偏是他,南詔王不敢輕易過分得罪了!

城門口那個下馬威,他可是捏了把汗下的呀!

終於,他止步,看著藥族族長,“寡人再問你一遍,你確定君北月就在屋裏?”

“屬下確定,外頭的侍衛頭聽到王爺的回話了,原話回的是說,等他休息過了,自然會來見。”藥族長連忙回答。

“休息夠了?這麽說……”南詔王說著,止步轉身看來,繼續道,“他的意思是在記仇嘍?記本王不見他的仇嘍?”

藥族長雖然也是這麽想的,卻不敢直說。

南詔王冷笑起來,“他小子底氣很足嘛,他哪裏來的底氣,他沒瞧見東秦女皇和耶律辰毅都告狀告到本王這裏來了嗎?”

鮫族人遲疑了片刻,還是開了口,畢竟這件事,和鮫族脫不了幹係,“王上,難不成這件事真的是誤會?”

見南詔王沒有像之前那麽憤怒的否認,他便壯大膽子繼續道,“王上,你想想,咱們至今沒有證據,隻是找到了船隊的殘骸,雖然可以看得出來是鮫人所謂,但是……也不能百分百看定,不是?再者,東秦女皇質問到這裏來,她不也沒有拿出什麽證據嘛,就憑借推測,連個目擊的證人都沒有,女皇陛下就攪得天下人皆知是我南詔為虎作倀,那未免也太過分了吧?”

這話一出,南詔王原本憤怒的表情漸漸冷靜了下來,轉而嚴肅,獸族長也忍不住上前,低聲道,“王上,東秦一貫自詡海軍實力無敵,東秦女皇還曾經說過,如果咱們南詔沒有鮫族,她東秦便是海上霸主呢!我看這件事,她鐵定不安好心的!”

三族族長,雖然常常勾心鬥角,爭寵爭得你死我活,在對外的問題上,一般情況都是一致的,絕對不會做出損害南詔王室利益之事。

見南詔王的臉色一變再變,同君北月私交甚好的藥族長也忍不住勸說,“王上,你別忘了,這一回,曜王爺可是主動來的,他到底為什麽來,咱們誰都不知道呢!他能主動到這裏來,別的不說,單一點可以肯定,他不怕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