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除了主舍之外,便是一片樹林,從東邊一直蔓延到西邊,直通山的另一麵!

    本應該下山去的江臣,此時正行色匆匆從林子深走,似乎來過好幾回了,崎嶇的山路在黑夜裏沒有燈火照路,他也走得穩健。

    這一路竟是到了後山,突然,一道利爪橫空從黑暗中淩厲抓來,竟一下子掐住了他的脖頸,人也隨即出現,不是別人正是孤氏的二小姐孤素穎!

    江臣一點兒都不慌張,冷哼道,“孤二小姐,你這是做什麽?”

    “孬種!你除了害妻子害兒子,你還有什麽用處!”孤素穎怒聲訓斥。

    然而,麵對她那麽難聽的咒罵,江臣卻一點兒都不在意,冷笑道,“用處多了去了,孤二小姐,如今孤氏內功最高之人,不正是我嗎?你孤氏,還是需要我的……當然,最最需要我的,是你,不是嗎?”

    “我命令你馬上去取藥!”孤素穎厲聲,狠狠甩開手!

    然而,這話一出,江臣的眸光卻驟冷,“我沒這個打算!”

    “你!孤素穎氣結,“那是你兒子!”

    “那又怎麽樣,我就不信非得要紅色陽性藥物才救得了!”江臣冷聲。

    孤素穎突然又一把掐住他,狠狠就將他撞到樹幹上去,“嘭”一聲巨響,“江臣!虎毒不食子!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哈哈,天打雷劈,那你呢?虎毒不食子,你這又是什麽呢?”江臣似乎吃定了孤素穎,笑得一臉不屑。

    孤素穎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冷靜,道,“一碼事歸一碼是,江臣,那是你兒子,你救他不過是舉手之勞。你去求藥,回來就說山下賣的,誰都懷疑到你頭上去?”

    “這件事不會那麽巧的,一定有蹊蹺,好不容易走到了這一步,這個險我不會冒!”江臣認真了,說著,一把撥開孤素穎的手。

    “這件事有什麽蹊蹺?庫房那裏我已經查得清清楚楚的,從你取走紅色陽性藥物,就隻留下兩株那天算起,影侍衛第一次去拿走鳶尾草是在十天之後,他根本沒有懷疑,他第二次取走落紅藤的時候又是三天之後,庫房一直都隻留兩株紅色陽性藥物,壓根就沒有人注意到,更沒有人懷疑,而影取要,並非是單獨去,而是藥方裏需要那兩味藥!”孤素穎認真解釋。

    “你又怎麽知道這不會是障眼法呢?”江臣冷聲,在這件事情上,他寧遠錯過,都不願犯錯!

    他和孤素穎都等太久太久了!

    “這兩張藥方我見過,對於君北月來說,就是滋補之藥,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君北月中毒了!而且是藥毒!”孤素穎又解釋,其實平素她可是比江臣還有心眼兒,還謹慎的人,可是,如今江遠危在旦夕,她還如何冷靜得了呢?

    聽了這話,江臣終於是遲疑了。

    孤素穎連忙又道,“你也不想想,如果他們知道了真相,就寒紫晴那飛揚跋扈,得理不饒人的性子,她還能忍到現在?她掀翻了孤家的屋頂?”

    這話一出,江臣更是遲疑,每天緊鎖,一言不發。

    “江臣,那可是藥毒,這世界上多少人懂藥毒的呀?寒紫晴他們一定不知道,這必定是一個巧合!遠兒的病還能假得了,華大夫的診斷還能錯得了嗎?”孤素穎繼續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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