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君北月狐疑地問道。

    “剛好有機會,免得跑一趟江家。”紫晴淡淡道,一個“剛好有機會”雲淡風輕的描述了方才那一場不愉快!

    若非有目的,她多的是拒絕江遠的辦法,她一個警告的眼神便足以讓那孩子退怯了呢!豈會真的去抱他呢?

    “知道,瓷瓶裏裝著的是什麽嗎?”君北月笑得神秘。

    “毒。”紫晴答動,她也不知道裏頭裝的是什麽毒,那是君北月交給她將計就計的東西,點了名要下給江遠。

    “藥毒!”君北月低聲。

    這話一出,紫晴頓驚,“你!這豈不打草驚蛇了!”

    一旦江遠病發,孤氏裏的內鬼絕對會懷疑到他們頭上來的,這還如何將計就計呢?

    君北月大笑,解釋道,“打從你中了魅香開始,我便研究藥毒,也有大半年了吧,雖比不上南詔的毒窟老人,但是,總比孤氏的內鬼在行,放心吧,那藥毒,隻出病症,華大夫是看不出來的!”

    “什麽病症!”紫晴連忙問。

    “持續低燒,必須盡快醫治,需要的必有一味紅色陽性藥物。”君北月冷哼。

    紫晴心頭微怔,沒有想到君北月玩的是這一手,居然那江遠下手,夠狠夠絕呀!

    “晴兒,你知道打一個人,何為上?”君北月倚在高枕上,慵懶而問。

    “打身為下,打臉為上。”紫晴答道。

    “不,打臉為下,打心為上。”君北月說著,又問,“你可知,如何打心?”

    紫晴搖了搖頭,君北月卻輕輕將她擁了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得雲淡風輕,“傷其至親……”

    傷其至親,江遠不僅僅是孤梅婷和江遠的心頭肉,更是孤氏夫婦的心頭肉呀,就連那沒心沒肺的孤二小姐,也都疼著寵著!

    江遠,便是他們所有人的至親,而君北月,偏偏誰都不動,就是要動江遠!

    那江遠開刀,將加之在他身上的藥毒,還回去!

    這個家夥,這哪裏是在引蛇出洞找凶手呀,這根本就是在報仇,替她報仇呢!

    “晴兒,什麽事都可以忍,但是,但凡打我心者,此仇、必報!六歲的孩子,該懂事了。”君北月聲音頓沉,冷得駭人。

    紫晴心頭頓緊,終於,那種感覺又回來了,那種被納入了那個男人保護範圍的感覺頓時湧上心頭!

    一時間,她隻覺得孤氏裏所有令人煩惱,氣憤的事情都算不上什麽了!

    他在,便好。

    “孤家主說軒轅離歌師從曲氏,此事可當真。”遲疑了須臾,紫晴還是開了口。

    “嗯,無箏和血箏都是曲氏之物,軒轅離歌不過是替他師父尋找無箏的歸宿罷了,借琴會之機,探探白氏少主,記住,我們是為扶桑而來的。”君北月認真道,既然紫晴不想失去孤島的血統,那麽他們便隻能盡快找從不孤島為何憑空消失的秘密!

    天下就這麽一顆扶桑樹可造船,在回大周前,必須拿到手!

    “扶桑神木在白氏何處,顧惜和十兩好幾回潛入白府都找不到!”紫晴問道,她當然很明確他們的目標,孤氏,不過是他們留在留仙島的身份,她都已經瞧不上了,何況是君北月呢?

    “我也找不到呀!”君北月琢磨著,而就在這時候,影子突然匆匆忙忙而來!

    “主子,你猜顧惜和十兩發現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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