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像極了領導者,她一轉身,她一朝天徽帝看去,在場眾人立馬跟著齊齊朝天徽帝看去!

    這時候,眾人才注意到天徽帝此時是多麽狼狽。

    皇冠碎了一地,原本高束的長發全都淩亂散落,原本肅然莊重的容顏,此時滿滿全是恐慌,若非這一身明黃的龍袍在身,簡直就是個瘋子、乞丐,無人相信這是堂堂大周的一國之君!

    他早已腦海一片空白,心驚膽戰著,不為別的,就為了寒紫晴剛剛那一句,“代夫舉兵,高朝換代”!

    上一輩的皇位之爭,他是最低調最虛偽的一個,他在幾大皇子的明爭暗鬥中小心翼翼地活著!

    皇位之爭,死的死,傷的傷,先帝感其不爭,感其孝道,遂將皇位傳於他。

    從坐上皇位的那一刻起,他所作所為,便隻有一個出發點,保住這個位置!

    二十多年了,大周占據著龍淵大陸最肥沃的一片土地,卻越來越孱弱,不為別的,隻為這代君王,從未為社稷黎民做過些什麽!

    大周,在多年前西楚舉兵,北疆叛亂,西荊趁亂發難之時,若非君北月,早該亡了!

    即便如此,他還滿心全是他的皇位,不容任何人染指的皇位!

    雖未舉兵,可此時同兵逼宮前有和不同呢!

    天徽帝徹底的慌了,驚了,不知所措了,他恐懼得不敢看紫晴。

    不僅僅是天徽帝,在場的眾人也都驚著,猜不透此時寒紫晴那雙冷眸裏到底藏著什麽。

    突然,紫晴往前邁出了步子!

    一時間,眾人皆是緊張,她到底還想做什麽,裏裏外外統領了那麽多兵力,都足以將整個大理石掀翻了,除了篡位,她還有什麽可做的嗎?

    “不……你不可以……北月……我的兒……北月!”

    天徽帝坐立不安,手忙腳亂,喃喃耳語,諷刺的是,這個時候他居然想到的是君北月!

    無人敢出聲,所有人的心跳都跟著紫晴的腳步,雖慢,躍動的每一下卻相當沉,沉得都快跳不起來了。

    誰知,就在這時候,十皇子君北紳突然從一旁竄了出來,張開雙臂攔在天徽帝身前,認真道,“四嫂,你要幹什麽?”

    看著君北紳幹淨而認真的臉,紫晴心頭微微一顫,終是止步,“沒想做什麽,想問一問父皇,這個案子是不是可以結案定罪了?”

    這話,就如同一顆定心丸,讓躁動不安的天徽帝立馬安靜下來,然而,周遭不少人卻都慌了。

    結案定罪!

    君北月和寒紫晴無罪,那何人有罪,又該如何定罪量刑呢?

    “十弟,有人構陷四哥和四嫂,如今一切水落石出,是不是該定罪結案了?”紫晴認真問道。

    整個大周皇室,怕就隻有君北紳是最純粹最幹淨最無辜的一個人了吧!

    她不想傷害,甚至凶都不想凶他。

    “這是必須的!父皇,你得為四哥和四嫂主持公道!”十皇子立馬轉身,認真稟道。

    天徽帝哪裏敢耽擱,連連點頭,“這是當然,必須的!黃大人,還不定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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