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盛大的場麵,酒桌從主座左右兩側各自分成五排一字列開,佳肴珍饈全都上齊了!

    周遭彩旗飄揚,號角嘹亮,昨夜至今,一切都準備就緒,就等著今日這敕封大禮之後,慶功宴的開始!

    然而,此時卻是全場寂靜,若是有心必定看得到主座安排的是雙人位,可惜,那人無心,早已離開。

    君北月止步,一時間氣氛緊張到了連司徒馨兒都怯怯地嘟起嘴,不管言語。

    昨天從後山回來,她就哭鬧個不停,跟君北月吵了好幾回,險些就鬧騰出三上吊的戲碼才拖住他。

    要逼君北月親自替她上藥,卻還是無果,隻得強行要他留下,看顧太醫替她上藥。

    他那時候才冷靜了不少,跟她聊了一會兒,聊是聊,無非就是警告她不許招惹寒紫晴唄。

    君北月一張俊臉可謂寒徹得駭人,全場無人敢言語,就君北耀偷偷地同司徒馨兒擠眉弄眼,司徒馨兒嘟嘴回應。

    再這麽沉默下去,好端端的慶功宴可就會不歡而散了,這怎麽對得起辛苦那麽久的將士們呢?

    顧太醫和影子麵麵相覷,終是上前低聲,“王爺,先開始吧,屬下去請王妃娘娘過來。”

    誰知,君北月冷冷道,“免了。”

    免了?不請王妃娘娘來了嗎?

    顧太醫憂著心,在場再沒有誰比他更了解這個主子了吧!

    他從未對人好,一旦好,那必定是絕對的好,人神共憤的好。

    可如今……王妃娘娘到底怎麽惹他了呀!

    君北月說罷,大步朝主座而去,撩袍落座,靜默地倒滿了三杯酒,舉起第一杯起身揚笑,“都愣著作甚?咱們兄弟們的規矩,不勝不歸,不醉不歸!”

    話音一落,立馬眾人皆大喜,紛紛就座,倒酒舉杯朝君北月敬去!

    君北耀在君北月右側下座,頭一回參加君北月的慶功宴,並不懂得規矩,連忙跟著眾人照做,看著君北月笑容俊朗,氣度非凡,不由得暗暗欽佩,不管這個男人和寒紫晴到底怎麽了,也不管他有多怒,此時此刻,卻任誰都看得出來,他是真的高興,為這一場戰爭,為這幫兄弟而高興!

    是一顆真誠的心,來寬待所有的將士。

    白虎、紅虎、黑虎將軍齊齊上前,正要敬酒,君北月卻抬手,“慢著!”

    語罷,他高舉酒杯朝左右三列座位之外,數百圓桌的士兵們敬去,大吼一聲,霸氣、義氣十足,“兄弟們,幸苦了!”

    語罷,一杯飲盡,竟又倒滿一杯,再敬,仍是一杯見底,又倒,又是滿滿一杯,又敬,一口灌下,幹幹淨淨!

    先敬三杯,如此大禮,敬的竟不是將軍,不是統領,而是最卑微的小兵小卒。

    一時間氣氛嚴肅了起來,君北月強有力如洪鍾般的聲音,於寂靜中在耳畔漸漸遠去,而與此同時,一陣齊刷刷如行軍般整齊利落的聲音從四麵八方漸漸傳來!

    循聲望去,居然是從左右兩側最遠的酒席那開始傳來,極富順序,極富節奏,左右兩側一桌接著一桌齊頭並進,正是將士們並腿立正、抬手、倒酒、舉杯之聲,如驚濤駭浪、排山倒海到君北月麵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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