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營中,燈火輝煌,幾名戰將皆戰戰兢兢地站在君北月麵前,能如此近距離接觸到曜王的,也就虎軍中的三大將軍吧!

    他們身為副將、一般統領根本不曾有過如此機會,然而,此時雖認得都低著頭,視線卻分明都落在他早已空蕩蕩的食指上!

    雖然曜王妃在七皇子麵前,打著王爺的名號,極盡威風,但是蠍形戒指事關重大,對於曜王爺來說,就如同大周玉璽對於天徽帝一樣重要,若非親眼所見,親眼所見曜王爺指上已空,他們真不敢完全相信呀!

    突然,侍衛急急來報,“王,整個軍營都找不到王妃娘娘的下落,屬下已經差人四處搜尋,不知是否要到……要到七皇子營中尋找?”

    “免了。”君北月冷冷道,一襲黑衣勁裝都還未來得換下便連忙趕來,君北耀的心之黑,之狠,讓他不得不擔心紫晴。

    一出營帳,他便蒙上麵紗,要親自去尋,想來打從大理寺牢房那一回,就再沒有以黑衣人的身份見過那個女人了。

    如此深仇大恨,大理寺那案子至今都沒有多大進展,也不知道那個女人心中可還記著這件大事情。

    豈料,君北月正要走呢,侍衛又匆忙而來,“王,拖延不得了,前線戰敗,我軍已盡數退守二河城,西楚鐵騎窮追,紅虎將軍急件來求援,說西楚必有援兵到!”

    三界之地正北方向有三座間隔不遠的城池,從三界之地往北,依次為一河城,二河城,三河城,君北月兩支虎軍正麵迎敵,占了一河城和二河城,前幾日強攻的便是三河城,誰知才幾日的時間,便退守二河城,形勢完全逆轉,西楚本都是狼虎之兵,內亂一旦被平息,軍心一旦定,大周如此長驅直入、攻城掠地絕對不是明智的選擇!

    君北月遲疑著,影子依舊前往,影衛入軍,還如此形勢,看樣子他不得不親自走一趟了。

    就在君北月遲疑之際,侍衛焦急又勸,“王爺,好不容易得西楚這兩城,是三界之地以北最好的屏障,一旦失去,要再取可沒有如此天賜良機了呀!”

    君北月終不再遲疑,冷冷下令,“備馬,全軍隨本王出發!”

    連夜,一千精兵拔營而走,速度之快,行動隻利索,對麵山頭大營將士竟後知後覺,人都全走了,才發現不對勁,連忙差人尋七皇子報信。

    而此時,山林中,君北耀和紫晴皆氣喘籲籲,僵持著。

    紫晴的手早已結痂止血,她狼狽地癱在地上,一手握住最後的十枚銀針,冷眼看著君北耀,君北耀亦癱在地上,長劍緊握,兩人四目相對,彼此怨恨,卻也誰都不敢先動。

    先發,若不能致人,必定失敗!

    “寒紫晴,國色天香一夜,可真夠X魂的呀!”君北耀放肆揚笑,是激將,是羞辱,也是試探!

    紫晴怒得陡然握緊雙手,手心一緊,鮮血裏麵又溢出,可這點疼,根本抵不上心中的疼。

    她雖為雇傭兵,卻一貫守身如玉,倔強的骨子裏,同天下所有的女人一樣,再堅硬的外套中都藏著一顆脆弱的心,從小到大,多少狂風暴雨多少艱難險阻,多少紛繁複雜,可是,即便再累,再苦,都一直有那麽一個信念撐著她不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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