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三天三夜了,也正是獵場刺殺案的第九天!

    一切水落石出,歐陽義博勾結西荊,企圖殺曜王,奪兵權,罪不可恕,天徽帝下令斬首歐陽義博,滅九族,特赦了怡妃娘娘和二皇子,皇子妃歐陽靜琴。

    這三人從君北月將歐陽義博拽如玄武大殿之後,就一直跪在大殿前,三天三夜竟真把皇上的心跪軟了。

    天徽帝居然將西陲兵權移交二皇子接管,隻是,此時此刻,三人還長跪不起,求見天徽帝。

    君北月大步而來,雖已經換上幹淨的宮裝,卻形容憔悴,回來至今片刻都沒有休息過,不斷尋找寒紫晴,卻遲遲都沒有消息。

    這一回,他不僅僅出動琉璃閣所有的人,甚至連十三騎也全都派出去,若是這時候帝都周遭有兵叛亂,帝都危矣!

    可是,人人皆知,卻人人不敢言。

    見二皇子他們還跪在門前,他看都沒有多看一眼,大步踏入,父皇一而再召見,他不得不抽空過來。

    一進玄武大殿,天徽帝立馬關切道,“老四,身上的傷可都好了?”

    “謝父皇掛心,兒臣並無大礙,不知父皇著急找兒臣來所為何事?”君北月開門見山,心急著找紫晴,時間拖越久,那個女人越危險。

    然而,天徽帝卻不跟他著急,又問,“紫晴可有下落了?”

    “尚無。”君北月言簡意賅。

    天徽帝歎了歎氣,疲憊地往龍椅上一倚,看著君北月,似乎有些遲疑。

    “父皇,若沒有要事,兒臣先行告退。”君北月又道。

    “北月啊……你來的時候可看到他們還跪在外頭呢?”天徽帝淡淡道。

    “罪該萬死。”君北月並不客氣,冷冷道。

    “朕也知道,隻是……”天徽帝歎了歎氣,招手示意君北月過去,也不知道低聲同君北月說了什麽,隻見君北月的臉色驟變,寒徹如冰。

    許久之後,他才退了回來,竟連行禮都沒有冷冷道,“兒臣先行告退。”說罷便頭也不會地走了。

    一到門口,怡妃娘娘立馬撲過來,抱著他的雙腿,“曜王爺,曜王爺,你醒醒好,替歐陽家說個情吧,歐陽義博罪該萬死,可是族人是無辜的呀!我歐陽九族,有數十名繈褓之兒,孩子都是無辜的呀!”

    隨即歐陽靜琴也撲了過來,嚎啕哀求,“四皇子,你大人有大量,我爹爹罪該萬死,罪該淩厲,可是歐陽一族,上千人性命都是無辜的,求四皇子開恩呀!”

    君北月止步,冰冷得不著一絲情緒的雙眸終於沉斂看下,寒徹的聲音就如同從地獄深處傳來,幽沉駭人,“本王的王妃重傷在身,至今下落不明,你們有什麽資格來跟本王談無辜二字呢?”

    語罷,他立馬一腳狠狠踹開兩人,大步離去,一路出宮門,他大步流星,冷如冰霜,一路侍衛婢女無人不讓,無人不懼,誰都不知道禦書房裏到底發生了什麽,隻覺得曜王爺可怕得如同一個煉獄修羅!

    到了宮門口,顧太醫遠遠看著就立馬就察覺到了不對勁,急急上前問道,“王爺,皇上找你所為何事?”

    君北月戛然止步,高大的精煉的身子都晃了,他目視前方,空無一物。

    顧太醫大驚,這到底是怎麽了呀,難不成是有了王妃娘娘的消息,是王妃娘娘怎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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